“……”在座的诸族长们面面相觑。
良久,羱族白羊部落的族长哈勒戈赫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肃王殿下,不知用何方法使那些胡人奴隶倒戈?”
“很简单啊。”赵弘润端起羊角杯,随口说道:“本王正寻思着用什么办法将本王的决定告诉那些奴隶,‘任何一名提着一名羯角骑兵首级来我雒城归降的奴隶,本王特许他恢复自由身,并且,待本王攻陷羯角人的部落营地后,许他以及他的家人回北地去。’”
不得不说,这条计策若是运作地顺利,对于羯角人而言,绝对堪称是一条“绝户计”,在“重获自由”的诱惑下,那些逐渐已失去战胜魏军的信念的羯角奴隶军,极有可能会为了自己与家人的自由,倒戈反叛,想方设法杀死一名羯角骑兵。
三四万羯角骑兵,十一二万奴隶兵,谁也不能保证,那些平日里骄傲的羯角骑兵,会不会被他们向来看不起的奴隶兵杀死许多人。
当然了,哪怕那些奴隶兵不是那三四万羯角骑兵的对手,赵弘润也无所谓,因为只要没有羯角奴隶兵,那些所谓的羯角骑兵,在商水军的连弩面前也不过是会移动的活靶子而已。
但让赵弘润有些不解的是,这条计策明明在他看来相当不错,可在座的诸部落族长们,却一个个面色怪异,居然没人附和。
“这……什么情况?”
赵弘润不禁有些诧然,毕竟在他看来,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啊,可为何没有什么人支持呢?
他环视帐内,发现诸部落族长们皆是欲言又止的神色,就连关系与他最好的乌兀、哈勒戈赫、禄巴隆、孟良等人,似乎也出于什么顾虑,没敢说出心中的想法。
见此,赵弘润将目光投向禄巴隆,问道:“禄巴隆族长,你可是想说什么?”
禄巴隆闻言下意识地望了眼在座其他的部落族长们,见他们皆用殷切的目光瞧着自己,心下暗暗苦笑。
不过奈何赵弘润亲口询问他,他只要硬着头皮开了口。
“在商议这件事前,禄巴隆斗胆,敢问肃王殿下如何看待……看待‘奴役’?”
“奴役……”
赵弘润揣摩了一阵这个词,再环视了一眼在座的诸部落族长们,心下已有些明悟,笑着说道:“恐怕禄巴隆族长想问的并非是‘本王如何看待奴役’,而是‘本王如何看待奴隶的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