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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面,简直就如同闹剧一般。

不过期间,那些羯族骑兵曾尝试着用手中的长弓,朝着矮丘上的砀山军射了两拨箭矢,但很遗憾,由于司马安早已得到乌兀的提醒,以至于羯族骑兵的这两拨箭矢几乎没能起到什么效果。

除了几个用盾牌保护自己不利的倒霉鬼被射中了手臂外,几乎没有任何伤亡。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羯族骑兵的箭矢,采用的仍然是“双翼镞”,根本无法对砀山军的步兵们人手一面的铁盾造成什么威胁。

就这样,双方一直僵持到深夜。

待等当晚大概亥时前后,这群羯族骑兵趁夜色对砀山军的军营展开了一次尝试性质的偷袭,只可惜没有丝毫收获,在丢下了仅仅几十具尸体后,见砀山军军营防守力度森严的羯族先遣骑兵便撤退了。

而这一退,这支羯族先遣骑兵便失去了踪迹。

而对此,乌兀向司马安以及众砀山军将领们解释道:“对方可能是暂时撤退,休息去了。”

听闻此言,闻续皱了皱眉,问道:“当真不可前去偷袭么?”

乌兀想了想,摇头说道:“先不说可否,这位将军,您知道那支羯族骑兵撤退到那个方向歇息去了么?”

话音刚落,包括闻续在内,众砀山军将领哑口无言。

不得不说,这就是没有后勤负累的游牧民族骑兵,他们在面对农耕民族骑步混合军队时所占据的优势:当他们暂时撤退去休息的时候,几乎很难发现对方的踪迹,自然而然,也就无从谈及去偷袭的事了。

倘若勉强在这种夜里出兵,强行去偷袭对方,非但很难得到什么收获,反过来说,派出去的军队还有可能会被对方吃掉。

不过让砀山军的兵将们感到奇怪的是,次日上午,那支羯族先遣骑兵并未像乌兀所说的那样准时地出现在矮丘下,一直到午后,这群人才缓缓向这片矮丘靠拢。

而与此同时,负责关注着川涧水位的将军马禄,发现这条溪流的水势比昨日减少了许多,并且,涧水中仿佛混杂着什么奇怪的味道。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乌兀立即提醒砀山军的将领们。

“这条川涧的水,不可再饮用了……至于为何不可再饮用,你们不会想听到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