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岂不意味着,若砀山军要偷袭商水军的话,亦能轻易得逞?
虽说砀山军乃魏国“驻军六营”之一,是名副其实的精锐军队,不是商水军这种新编不久的军队可比,可两者的差距也不至于大到这种程度吧?
“被骗了……”
仰起头望了一眼天空中的艳阳,赵弘润心中冰冰凉。
记得他昨夜还在庆幸,传闻中向来我行我素的大将军司马安,这回似乎并没有擅自行动的意思,就算反感商水军行动缓慢,也只是命人过来传话而已,这让当时的赵弘润倍感侥幸。
然而没想到的是,待大军穿过成皋关后,砀山军的态度立马转变,毫不顾忌赵弘润这位大军主帅,竟自作主张选择了脱离大军。
直到此时此刻,赵弘润这才惊觉,司马安前几日之所以安分守己,只不过他要率军穿过成皋关而已。
若他在前几日的赶路中便丢下赵弘润的大军,独自率领砀山军企图穿越成皋关,那么,成皋关那位与他相互瞧不顺眼的大将军朱亥,明显是不会搭理他的。
因此,他老老实实地跟在商水军后。
而如今,先行军已穿越成皋关,这对于司马安与砀山军而言,就是鱼归大海、鸟入山林的局面了,自然而然,无论是司马安还是他麾下的砀山军,都不需要再借赵弘润的荫头。
“虽说早有预感,可没想到他竟然真敢……”
伴随着一阵肝痛般的痛处,赵弘润只感觉自己仿佛从心底冒出了火气。
司马安的肆意妄为之举,让他又是惊怒又是焦急。
惊怒的是,司马安身为“副将”却擅做主张,丝毫不给他这个“主帅”面子;焦急的是,若是被司马安以及砀山军走脱,那局面可就要闹大了,从一场“杀鸡儆猴般的战争”突然上升到了“种族歼灭战役”。
“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赵弘润倍感头疼地揉了揉眉骨。
要知道,昨晚上他已针对朱亥大将军给予他的三川地图,大致考虑好了进兵的战略,然而砀山军突然脱离本队,一下子就让他的战略全盘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