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页

若是赵弘润没记错的话,这位五叔应该在哪里疗养,隔好几年才有幸在大梁见到一回。

听闻此言,赵元俼哈哈一笑,旋即摇摇头,正色说道:“你五叔在与三伯两军交战中箭矢射伤到了肺,否则,又岂会是如你所见的那副模样?”

说到这里,他再次揉了揉赵弘润的头发,调侃道:“莫小看六叔这辈你的叔伯们啊……你们这群小崽子,与你们叔伯比起来,差得远了!”

“真的假的?”

赵弘润将信将疑地望着赵元俼,旋即纳闷说道:“话说,既然有六叔在,为何这件事要交给三伯?”

“唔?”赵元俼可能没料到赵弘润会说这样的话,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陇西的消息可是六叔传回大梁的啊,再者,六叔对陇西、秦岭、三川等地的情况更为熟悉,为何父皇要舍近求远呢?”

“你小子!”赵元俼用手掌压了压赵弘润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你六叔我才回到大梁,还未好好歇息一番,你就迫不及待想将六叔赶走么?”

“我哪是这个意思……”赵弘润连忙解释道。

事实上,赵元俼也就是与赵弘润开个玩笑罢了,没等他解释完,他便笑笑说道:“六叔的性格你也清楚,似这等大事,无论是你父皇,还是朝中大臣们,想来都不放心交给六叔呢?”

“那是他们不了解六叔的才能。”赵弘润闻言有些不满地说道:“我很早就有种感觉,若是六叔认真起来,要比父皇以及二伯厉害的多。”

“……”赵元俼闻言愕然,盯着赵弘润看了片刻,旋即揉着他的脑袋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不枉六叔以往那么疼你。”

听着那敷衍似的口吻,赵弘润颇有些气急坏败地叫道:“我没开玩笑!”

“是是是。”赵元俼连连点头,旋即拍拍赵弘润后背说道:“快,趁你父皇眼下被这桩事所困扰,无暇顾及你的事,赶紧到垂拱殿与你父皇低个头、道个歉。”

“真要去啊?”赵弘润不情愿地叫道。

“六叔不是从小就教过你么?小不忍则乱大谋。为达目的,有时候就必须得学会忍受……莫要觉得你父皇如今器重你就肆无忌惮,事实上,恃宠而骄的人,往往下场不会太好。”注视着赵弘润,赵元俼谆谆教导道:“要记住,唯有君王才有‘任性’的资格。这份‘任性’体现在,当他高兴的时候,他会陪着你玩耍;而当他不高兴的时候,他会掀桌子……你还不具备与你父皇瞪眼的资格与底力,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