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润默默地饮着酒,心中有些不舒服。
终归苏姑娘是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因此,猜测到苏姑娘亦曾有从楚国被卖到魏国的不幸经历,赵弘润对她自然会更增添几分爱怜。
而在赵弘润皱着眉,一面默默喝酒一面思考有关于苏姑娘的事时,只见在屋内的角落,羊舌氏的族长羊舌焘眼瞅着赵弘润对身边的家姬那冷淡的样子,心中暗暗着急。
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一拍额头。
“我真蠢材!……那位肃王,岂会看得上这些女子。”
恍然大悟的他,连忙匆匆转到了屋外,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他的离去,丝毫无影响这场筵席,随着酒水逐渐下肚,屋内众人逐渐放开了拘谨的心,搂着各自怀中的羊舌氏家姬谈笑不止。
不可否认,酒是最能增进感情的,这不,待几桶装满酒的木桶全部喝干之后,醉醺醺的众将们谁还记得,谁是浚水营将领、谁是平暘军将领、谁是鄢陵兵将领,一个个称兄道弟,仿佛有十几年交情似的。
赵弘润倒是乐于见此,毕竟在他看来,屈塍还好,但似晏墨、左洵溪、华嵛、公冶胜、左丘穆等平暘军将领,平日里的确过于拘谨了,虽然所这些楚将尊重魏将们,不至于引起魏将的反感,但太过于拘谨,也不利于军队的团结,容易滋生间隙与偏见。
而像眼前这样,其实不错。
这时,一名平暘军士卒急匆匆地来到了屋内,低声对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屈塍说了两句。
屈塍听罢,挥挥手叫那名士卒退下,旋即略有些摇晃地来到了赵弘润身边,扶着桌案弯腰在赵弘润耳边说道:“殿下,那些氏族派人来了,一大帮人目前就在这羊舌家的庄院外。”
“喔。”赵弘润随口应了一声。
记得在刚入城的时候,他对那些城内的氏族还是挺上心的,寻思着要狠狠宰他们一笔,可方才当他在晏墨口中得知,居住在汝南城内的,不过只是一些中小氏族,真正阔绰的大氏族并不会居住在城内时,赵弘润顿时便对那些中小氏族失去了兴趣。
“此事交给你吧……莫要使汝南之民憎恨我等。”
“就是说莫要杀太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