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墨暗暗庆幸,庆幸自己这次有违性格地提出了冒险的请命,所得到的收获远远超乎他的预计。
就在他俩闲谈时,赵弘润率领着大军抵达了汝南城。
见此,对晏墨印象极佳的李岌对他使了一个眼神,提醒晏墨上前替赵弘润牵马。
别以为身为一名将军替别人牵马是一件很丢脸的事,这也得看马上坐的究竟是谁。
若在以往,似晏墨这般降将有资格上前替赵弘润牵马,毫不夸张地说,他们就算仅仅只是过于靠近赵弘润,都会因为魏人们的警惕。
可让李岌与晏墨都大吃一惊的是,赵弘润远远瞧见晏墨在李岌的提醒下急步奔来,似乎有意替自己牵马,竟翻身下了马,随手将马缰递给宗卫沈彧,而邀请晏墨与他一同并行走入城内。
这可是更高规格的礼遇,纵观赵弘润麾下如今八万余人,除了百里跋外,谁有资格与赵弘润并行?
没有人!
“殿下,我……”
“怎么了,你可是此战的最大功臣,还怕有人会说闲话?……若真有人说闲话,叫他先替本王拿下一座城,再来议论此事!”
见晏墨唯唯诺诺,一脸惊慌之色,赵弘润一把抓过晏墨的袖子,半拽着他走向城内。
后方,平暘军的诸位将领们都瞧在眼里,虽然他都明白这是赵弘润收买人心的举动,但不可否认,他们很受用,毕竟赵弘润此举意味着,他的确不在乎什么魏人、楚人的区别,只要是立下功勋的,这位肃王皆会论功行赏。
这就潜移默化地让那些归降了魏国的原楚军降将们有了奔头。
而身为当事人晏墨,那就更加受用了,他甚至开始觉得,与喜怒无常的暘城君熊拓想必,这位魏国的肃王殿下才是更加值得追随的主上。
不过欢喜归欢喜,理性的晏墨并没有因此得意洋洋,相反,他求饶似地小声对赵弘润说道:“殿下就饶了末将吧,那么多人眼红地盯着末将,末将实在是……”
“这可不像是一位将军应该说的话啊。”赵弘润打趣了一句,见晏墨的确是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遂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