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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商量了几句后,陈适便与他们告辞,在城内点了五千兵,前往鄢水上游的南岸,准备在上游筑造水坝。

这五千兵,是赵弘润亲口说出来的数字,这在陈适看来是极其不智的。

要知道眼下鄢陵就只有一万一千余兵力,然而,那位肃王殿下却因为想在鄢水上游造一个根本没有用途可言的水坝,竟将调走了近乎一半的兵力,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但是事到如今,陈适也没有办法,只有老老实实地带着那五千兵前往上游筑造水坝。

他的动向,立马被鄢水对岸的楚军打探到了,毕竟不单单鄢陵关注着对岸的楚军,楚军也关注着鄢陵的动向,如今武尉陈适带着五千兵前往上游筑造水坝,楚军又岂会不知?

“什么?鄢陵的武尉陈适,在上游造水坝?”

当这个消息传到楚军先锋,楚平舆君熊琥耳中时,这位已三十几岁的平舆君着实愣了半晌。

要知道,虽然陈适仅仅只是鄢陵县的武尉,但他曾与楚军打过数次交道,楚军目前被堵在鄢水南岸,就是因为此人。

因此,楚平舆君熊琥哪有不晓得鄢陵武尉陈适的道理。

“那陈适莫不是想在上游筑水坝,待等我军强渡鄢水的时候放水淹我军?”

楚平舆君熊琥的帐内有他的心腹将领,听闻这个消息无不大笑嘲讽,因为在他们看来,陈适此举是相当无智的行为。

“这陈适……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无谋的举动呢?”楚平舆君熊琥也有些纳闷,因为打过几次交道,他对陈适也有了些了解,知道对方是仔细缜密的人,虽然不至于会做出这种傻事。

忽然,他心中一动,若有所思地问道:“据说……姬偲(赵元偲)前些日子有个儿子到了鄢陵?”

“是的,是肃王姬润(赵弘润)。”一名将领撇撇嘴说道:“不过是个十四岁的稚子而已……乳臭未干的稚子也妄称王,这魏国,怕是离亡国不远了。”

“肃王姬润……”

楚平舆君熊琥在帐内来回踱了几步,一脸若有所思地说道:“据某所知,那陈适以往堪称是鄢陵的顶梁,由他率领魏军与我军作战……因此,不会无缘无故就离开鄢陵,乌干,你说那陈适是不是被那肃王姬润给排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