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裴瞻拱了拱手,正色说道:“眼下已是入冬,鄢水水量大幅减少,蓄水几日,根本不足以有所影响……再者,楚军又岂会袖手旁观?他们自然会派兵前往上游,阻碍我方筑坝。”
“那就派重兵去上游保护。”赵弘润笑着说道。
鄢陵武尉陈适闻言面色大变,连忙站起说道:“肃王殿下,此事万万不可!……眼下我鄢陵的军队就不足以抗拒对岸的楚军,殿下又要分出一些兵力前往上游,若此事被楚军得知,怕是楚军立马要强渡鄢水攻打我鄢陵……”
话音刚落,王述与马彰两名武尉亦站起身,连声劝说。
“是啊,殿下,此时万万再不可分兵啊!”
“殿下,此时分兵,鄢陵势必难保!”
面对着众人的劝说,赵弘润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仿佛耍孩子气般,冷哼着说道:“我意已决,你等不必再说!……陈适,这件事就交给去办!”
“……”陈适张了张嘴,简直有些难以置信。
见此,武尉王述连忙说道:“肃王殿下,我鄢陵至今得以幸免,皆靠陈武尉与楚军周旋,他不能轻离鄢陵啊!……末将愿往上游筑坝。”
然而,武尉王述的求情并不能使赵弘润改变主意:“不,这件事,必须交给陈适!”
“肃王……是在怪我先前不识相,不肯交出兵权吧?”
武尉陈适默然地望了一眼赵弘润,旋即长叹一口气,接下了此事。
“末将……遵命!”
这六人,心灰意冷地离开了。
离开时,他们脸上或有愤慨者、有无奈者、也有心灰意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