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赵弘润估算时日,五营大将军百里跋与他的浚水营应该已结束了在蔡河筑造水坝之事,正在赶来鄢陵的途中;二来,对岸的楚军由于暂时受阻于鄢水的关系,遂开始侵犯鄢水南岸上下游。
上游是临颍、下游是西华,虽说两地的县令与武尉们已经提前将县城内的百姓转移到了鄢陵,但问题是,两地并非是所有的百姓都居住在县城,仍然有着不少村落由于各种原因,还住在他们的村子里,而如今,这些人正遭受着楚军的残害。
因此,赵弘润需要设法让鄢水对岸的楚军,再一次将注意力投到鄢陵这边来。
“殿下,六位大人到了。”
宗卫沈彧低声在赵弘润耳边提醒了一句。
赵弘润抬起头来,正巧瞧见裴瞻、赵准、徐宥之、陈适、王述、马彰六人从屋外走进来。
“诸位,请坐。”
赵弘润招呼着他们六人就座。
裴瞻、赵准、徐宥之、陈适、王述、马彰六人对视一眼,默默地在屋内的椅子上坐下了,但是,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因为他们并不清楚赵弘润这次召见他们究竟出于什么用意,再者,他们也清楚赵弘润曾几次暗示陈适交出兵权,只是后者没有理会而已。
似乎是看到了这六人脸上的凝重之色,赵弘润笑着说道:“诸位大人不必如此拘束,事实上这些日子几位大人做得相当出色,本王会如实上报朝廷,日后朝廷必有重赏。”
裴瞻终归是鄢陵的县抚,鄢陵地域内名副其实的一把手,见其余同僚缄口不言,他只好主动接上赵弘润的话。毕竟,总不能让这位肃王殿下冷场不是?
“肃王殿下言重了,我等身为大魏官员,理当为国分忧、为陛下分忧……不知,肃王殿下今日召见我等所为何事?”
“只为一件事。”赵弘润环视了一眼众人,面色自若地说道:“从即日起,本王将接管鄢陵!”
他的一句话,让在座的六名文武官员面色大变。
“这位肃王……终于要夺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