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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四哥燕王弘疆与五哥庆王弘信,赵弘润亦稍作打探过,只晓得燕王酷喜武功,除了整日在府上舞弄刀枪,就是跑到京郊的军营里与那些将军们切磋武艺,似乎对于舞文弄墨的文人并无兴致,也不曾笼络新科高中的士子,十足的武夫做派。

反而是五哥庆王弘信,文人、武人都不时有所接触,可惜他在文人中的威望与名声远不如东宫、雍王与襄王,武艺又不如燕王,以至于门前冷清,很少有人会主动投之。

至于六皇兄弘昭就不必说了,在赵弘润眼中这位皇兄只在意他的“雅风诗会”,凡是作诗添词优秀的,他都热衷于网罗,不过因为他还未出阁,并且丝毫没有争夺皇位的心思。因此,根本招揽不到有雄心壮志的士子,恐怕只有一帮相似性格的人,才能与这位皇子玩到一块儿。

再说赵弘润自己,他这段日子倒还真是挺闲,每日出宫瞧瞧苏姑娘,再到市集买一样小礼物回宫送给玉珑公主,与她讲述讲述宫外的趣事,俨然眼中仿佛就只有文昭阁、凝香宫、翠筱轩、玉琼阁,别说去垂拱殿了,就连弟弟弘宣的听风阁也甚少去。

可能是赵弘润频频看望的关系,玉珑公主比端阳节那日要开朗地说,虽然她目前没有机会偷偷溜出宫去,但是每日听弟弟赵弘润跟她讲述宫外所见到的事物,讲述一些有趣的事,她的日子比以往充实地多,笑的次数也远远超过以往。

尤其是当今日赵弘润在玉琼阁内跟她讲述他当初与宗卫们在宫内放风筝,由于天子忽然间在他们背后咳嗽了一声,险些导致宗卫穆青从天上一头栽下来,玉珑公主笑得前俯后仰,一时间竟连淑女态都难以把持了。

“你们……咯咯……你们就没一个人瞧见父皇?”

“那时我们都盯着天上的穆青,谁晓得父皇会突然站在身后吓唬我们?”赵弘润撇撇嘴说道。

“后来呢?”

“后来啊……”赵弘润摊了摊手:“后来父皇就将我的逍遥阁给改回来了呗。”

他有意略去了在垂拱殿与三位中书辩争的事,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

“什么逍遥阁?弘润的寝阁不是文昭阁么?”

“因为太难听了,我就叫工部的人替我刻我一块逍遥阁的匾额……后来父皇又命令禁卫给改回去了,皇姐不晓得,就为这事,父皇当时还派了五百名禁卫陪同,就怕我跟禁卫打起来似的。”

玉珑公主闻言好奇问道:“那倘若当时仅仅只有几名禁卫呢?弘润你会允许他们摘牌匾么?”

“当然不!……肯定要叫沈彧他们好好修理那帮人。”

“所以说父皇的考量是正确的。”玉珑公主掩着嘴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