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若非赵弘润目前深受大魏天子的常识,否则若是在以往,大魏天子岂会轻饶了他?非得重重处罚不可。而身陷天子重罚中的赵弘润,又何来工夫去报复那位吏部郎中罗文忠?
不可否认,罗文忠的这条计策堪称是拨开云雾见天明的一计,借刀杀人的手段耍得极好,只可惜,他并不了解宫内目前的情况,还以为赵弘润只是一个不受大魏皇帝器重的顽劣皇子。
在众宗卫们声声讨伐期间,沈彧与吕牧二人沉默不语。作为众宗卫中较为年长的两人,他俩深深地为自己这一回的失态感到羞愤。
明明是保护自家殿下的宗卫,可结果却被人陷害给灌地酩酊大醉,最后还要劳烦宗府的人把他们从城内的僻静小巷里捞回来,这丢人简直丢到姥姥家了。
更糟糕的是,由于被灌至大醉,他俩的供词最终也没有被宗府所采信,害得赵弘润又背上了一条“御下不严”的无端指责。
似乎是注意到了沈彧与吕牧二人脸上的自责之色,赵弘润挥挥手示意众宗卫们莫要再议论下去,淡然说道:“好了,事已至此,咱们再声讨那罗文忠又有何用?父皇身为大魏天子,做事一向讲究‘师出有名’,咱们无凭无据的,也告不倒那个罗文忠……与其在这里做这些没用的,还不如去打听打听,看看有什么挽回颜面,讨回这口恶气的办法!”
众宗卫连连点头称是。
于是乎,赵弘润分别令他们离宫探查有关于吏部郎中罗文忠的消息,而他自己则带着沈彧、吕牧二人前往一方水榭。毕竟罗文忠的事终归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成的,在此之前,赵弘润觉得自己有必要给那位苏姑娘一个交代。
可能是见其余宗卫不在身边的关系,沈彧与吕牧二人终于忍不住了,满脸羞惭地说道:“殿下,我们……”
“不必说了。”赵弘润抬手打断了他俩的话,目视着他们的眼神正色说道:“这件事是因我而起,又与你俩何干?……放心,无论是为你们还是为我自己,这口恶气,本殿下是定要向那罗文忠父子讨回来的!”说着,他重重一拍两人的肩膀。
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握力,再望向赵弘润那依旧信任的眼神,沈彧与吕牧二人感动地无以复加,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
他俩,总算是恢复了过来。
“话说……大理寺的酒怎么样?”
“说实话酒还不错,就是被人掐着脖子灌……这太糟糕了。”
“啊,都没来得及品尝就醉了……”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