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天子感慨地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众皇子中论才能最出色的两位皇子,六皇子赵弘昭与八皇子赵弘润,竟皆对皇位归属丝毫不感兴趣。
“如此看来,他也无所谓得罪皇后,也无所谓朕会因为此事而厌恶他……”
天子有种莫名的失落,他一心将与赵弘润这个以往甚少接触的儿子拉近关系,但遗憾的是,这种亲情的培养似乎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眼下的赵弘润,似乎并不在乎他这位父亲的感受。
作为一位父亲而言,这实在是一种很沮丧的挫败。
这时,虞子启适时地劝道:“陛下,所谓因材施教、因势利导,方能使之成器,虽然陛下担心八殿下的成长,可如此长久以往,依微臣看来恐怕并不能增进父子之情,反而会使八殿下心生怨愤……”
“虞大人此言差矣。”蔺玉阳反驳道:“八殿下虽聪慧超常,然性情顽劣也是事实,若不管教反而放纵,恐我大魏要错失一座擎天玉柱!”
“若教导不善,不如不教。”
“你怎么晓得就教导不善?”
“难道蔺大人有自信能教导八殿下?”
“我……本官自忖不如殿下聪慧,但空活数十载,好歹有些可取之处。”
“嘿!”
眼瞅着两位中书大臣争论不休,天子愈加心烦。
说实话,他并不想放赵弘润出阁,倒不是为了出于想管教他的打算,只是这位大魏天子越来越喜欢这位灵动的皇子。
他很清楚,一旦将赵弘润放出宫,这小子肯定全国遍地游耍,到时候再想见他一面,那可就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了。
就在皇帝苦恼之际,忽然大太监童宪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有件事老奴始终有些不解……”
“何事?”天子正在烦闷头上,心情颇为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