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玉阳笑呵呵地喝了口茶。
见他老神在在的样子,虞子启心中一乐,忍不住说道:“不见得哟!”
何相叙与蔺玉阳闻言心中一阵嘀咕。
虽然天子已禁止这位八殿下入垂拱殿,可那位殿下神通广大,说不定还真有办法。
于是,他们也没心思审批章折了,侧耳倾听着殿外的动静,仔细听着八殿下赵弘润跟那些郎卫们展开一段口舌之争。
“八殿下,您就高抬贵手,别为难卑职等人了,陛下写得清清楚楚,‘弘润不得入内’,卑职要是还把殿下放入,这就是渎职之罪啊。”
“看你说的……你看看清楚,陛下写的可是‘弘润不得入内’,可并非‘赵弘润不得入内’。”
“这……这有什么区别么?”
“这其中的区别可大了,你想啊,这‘弘润’,代指的可不一定就是我‘赵弘润’吧?保不定朝臣中有哪位大人叫‘张弘润’、‘李弘润’呢?哦,对了,听说礼部就有一位大人叫做‘李弘臣’,你看,就差一个字而已。”
“呃……”
“所以本殿下觉得嘛,十有八九是哪位朝中大人触怒了父皇,父皇一怒之下不许他踏足垂拱殿,碰到这位大人与本殿同名,以至于牵连了本殿……你想想看,父皇与本殿乃父子,岂有父不许子入内的道理?”
“这……”
“完了!”
听到殿外那几名郎卫被说得张口结舌,蔺玉阳暗道一声不妙。
果然,只听一阵脚步过后,八殿下赵弘润便春风满面地出现在他们跟前,他脸上的笑容仿佛无声地提醒三位中书大臣一个既定的事实:我,来了!
“熬吧!熬好陛下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