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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赵弘昭那可是天生麒麟儿,虽年纪轻轻然胸中才学却不假于那些大学士,他所写的那些诗词,备受士人推崇,就连如今已故的士林学老,原翰林院太史令王林宗亦惊呼:人竟有生而知之者耶?

无论这个传闻是否有夸大之处,不可否认,皇六子赵弘昭被誉为陈都大梁最杰出的才士,在士人中的名气远超其余几位皇子,即便是翰林院的那些大学士们,也不敢妄称有足够的资格担任这位麒麟儿的讲师。

而大魏天子赵元偲也正是因为此子的才识而对他格外疼爱,否则,以赵弘昭今年已十八岁的年纪,早就可以出阁辟府,哪里还需留在宫内。大魏天子之所以留这个儿子在宫内,无非就是舍不得他离开身边罢了。

还别说,在经过赵弘昭这位麒麟儿的剖析后,赵元偲再次品味那首怪诗,还真感悟到了几分洒脱的意蕴。正如弘昭所言,那“哈哈”两字,撇开那一丝嘲讽意味不谈,还真有种“虽千万言却不足以道明”的意境。

本来赵元偲觉得这首怪诗通篇就只有那句“庶子未起吾已起,庶子已睡吾未睡”最为出彩,但如今的感觉嘛,这句话还真比不上那“哈哈”两字。

当然,也不知所有人都认可这位六殿下的说辞,更多的人则是不以为然,比如那些位大学士,他们就没有觉得那首诗有什么出彩的,通篇的诗体怪异,上下句也不怎么押韵,每句的字数更是奇怪,有四个字的,有六个字的,有七个字的,整个一乱七八糟,狗屁不通。

但他们并没有多嘴啰嗦什么,可能在他们看来,赵弘昭只是为了圆场而已,毕竟赵弘润的这首怪诗可是让天子勃然大怒,如今既然能揭过去不提,谁会傻得去较真?

对此,赵弘昭就只能摇摇头了,他只能说,是这些人的境界不够,无法体会他八皇弟诗中的高深莫测。

一边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纸折叠好收入袖内,赵弘昭一边寻思着什么时候去拜访一下那位八弟,不管别人怎么看待,但这种新颖的诗体还真是让他颇感兴趣。

一首《文德殿乱赋》引起的躁动,就此被赵弘昭揭过,殿内众人只当没有发生过。

但因为这件事,赵元偲也逐渐对自己那第八个儿子赵弘润产生了兴趣。

他忽然想看看赵弘润的《国富论》,看看究竟这第八子真否真像他最疼爱的儿子赵弘昭所说的那样杰出。

不过,他可不敢再让人念了,免得再出什么岔子。

于是,大魏天子借着验收几位皇儿才学成果的便利,徐徐走到了八子弘润那张考案前,故作毫不在意地随手将上面另外一张纸拿了起来。

可仅仅只扫了一眼,这位大魏天子就皱起了眉头。

这次可不关写得好、或写得不好的问题,原因是八子弘润的这篇《国富论》实在也太简单了,通篇只有四个字,“民富国强”。

简直就是敷衍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