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为什么不对?”
“人是很复杂的,不能一概而论。”
“我其实一直担心你在外面找人。因为你太优秀了。甚至我三姐也这样想。他们总提醒要我小心呢。那个小赵,你把她调北京了?”
荣飞吃了一惊,印象中邢芳是从不问自己的工作的,更不注意自己的隐私。没想到她竟然知道赵浅予。
“奇怪了吧?告诉你吧,没有女人不在意自己的丈夫。除非不爱他。想不想知道谁告我的?”邢芳有些得意。
荣飞摇摇头。这回和上回不一样了,自己从没做过对不起妻子的事,为此他感到骄傲。
“你别生气,因为现在的风气太坏了。马校长才是个科级干部吧?还找了个相好的。是去年来的一个小姑娘,你说这人多没意思,人家还是个小女孩,你一个半老头子总去现殷勤干啥?还有那个女孩,怎么那么不自重?怎么不想想人家的老婆孩子?本来想说说马校长,董老师劝我不要说,说了人家也不承认。董老师说男人都是属猫的,哪有不偷腥的猫呢?我说我老公就是不偷腥的猫。”
董老师是邢芳教研室的同事,教政治。曾经去过甜井巷的家,荣飞有点印象。
“董老师说我不能大意。”邢芳调皮地看着荣飞,“你真的不想知道谁当了我的密探?”
“不想。我又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难不成还有人故意造谣?”这种感觉真好,心安是最大的幸福,并不是所有人都懂,自己本也不懂,是梦境中的生活教会了自己。
“没有。人家对你赞不绝口呢。那个小赵可是少见的大美女,你怎么就不动心呢?”
“动心是有过的,”荣飞微笑着说,邢芳吃了一吓,“但我比一般人看得远。如果我守不住底线,这就像纸里包火,你总会知道,我爸妈,甜甜,以及长大后的鹏鹏都会知道,你姐姐们也会知道。最终不外是两个结果,你忍不住,跟我离了,孩子不是没爸就是没妈。不离,你和我之间就堵了一堵难以拆除的墙。而且,家人亲戚都会看不起我,即使表面上不说,心里也会卡布其我。不划算,所以我能控制。”
邢芳吃惊地望着荣飞。
“惊奇吗?我从来就不是圣人。”
“老公,你这样想已经是圣人了。”
“得,别说这个了,我知道我该怎样生活。少喝点酒吧,我怎么觉着你很嗜酒呢。”荣飞见邢芳又为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