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算命先生。呵呵,定性的问题可以讲讲,定量嘛,就比较难啦。”
“姑妄言之嘛。你姑妄言之,我们姑妄听之。”
“三四年吧。”荣飞平静地说。
荣诚不再苏联问题上纠缠了,迅速将话题转回到荣氏与明华贸易的合作一事上,在晚上11点钟,双方达成了三点合作意向:
1、荣氏黄埔与明华贸易在境外铁矿石向大陆进口一事上展开全方位合作,双方派员组成二个联合工作组在五月底前分别赴澳洲与巴西,考察当地的投资环境。
2、双方共同开发大陆矿石市场,成果共享。进口矿石的海运业务由荣氏黄埔负责。
3、对于国际政治军事经济形势的研究成果互通有无。
双方的合作层面很浅,没有涉及出资建立新公司或互相换股参股等事宜。荣飞清楚,目前明华贸易尚不具备与荣氏黄埔平等对话的实力。协议的前二点对明华没有任何不利。开发或进军澳洲或巴西矿石市场必须要靠荣氏这样老牌的实力强悍的公司担纲。至于将明华贸易目前为数不多的矿石海运生意“包给”荣氏,完全可视为荣氏与明华关系密切的举动,对于荣氏庞大的海运能力几乎忽略不计。因此荣飞没有什么不满。
第三点是荣诚特意强调加上的。因此暴露了他对荣飞形势判断能力的欣赏。
次日中午荣诚一行便借道广州“秘密”返回了香港。北阳及g省方面根本不知道华商巨子荣诚曾来北阳。当事双方都很好的保守了秘密。此事曝光已经是三年之后了。荣飞一直没想通隆月是瞒过了王林还是王林守口如瓶。不过隆月肯定向京城的老爹露底了,否则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五月中旬,荣飞父母搬进了棉花巷的新居。王老太也跟着到新居住了几天。荣飞给父母买了台电冰箱——还是比较稀罕的玩意,魏瑞兰连声说荣飞乱花钱。荣飞则强调要父母努力改善生活,不必要攒钱了——荣逸结婚的花销完全包在他身上。说到结婚,魏瑞兰跟儿子商量,日子就定在国庆吧,气候也好,时间也充分。魏瑞兰已经托三妹在枣林买了棉花,准备动手为荣飞缝制新被褥。她取出新买的杭绸被面要荣飞看,四块,颜色很靓。“这是前些日子跟你志梅阿姨上街买的。她来咱新家看了,羡慕我到死。连说我好福气。下午我们还约好上街呢,上次没挑到满意的枕套。”说这些话时魏瑞兰双眼放光,“当初她还想将小秀许给你,小秀哪里配得上我们小飞……”荣飞感到好笑,都什么年代了还讲“许给”,真是一种悲哀。父母与子女互相不理解正是这种时代造成的代沟,“妈,以后不要再说那些配得上配不上的话了,很伤人的。志梅阿姨也不容易。”她丈夫病逝已久,好在长女宇文小秀已经在纺织厂上了班,经济应该宽裕了些吧,想到这儿,荣飞摸出身上带着的几百元,“妈,我今儿带钱不够了,你凑够一千块给志梅阿姨,就说我给她的。她家算是比较困难……”荣飞脑子里闪现那个总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小秀是他的邻居,总是小飞哥小飞哥的叫着,后来上了纺织技校,毕业到纺织厂当了工人。
“你倒大方。”魏瑞兰接过那沓钞票,心里不太愿意,但也没有拒绝。
“妈,我们的日子已经很好了。不缺钱了,逐步有能力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像志梅阿姨就是。帮助别人是件很快乐的事,你试试就知道了。”
“哼,搬家时你婶说的话记得吧?你奶奶肯定希望你帮助他们。等北钢分配房子?早着呢。”
“记得,我会上心的。陶氏准备在河西那边盖房子,正在办有关手续。”搬家时荣之英和安萍都过来了,小杰有事没来。对哥哥嫂嫂住进现代化的住宅很是羡慕,安萍嘴快,说了些魏瑞兰不爱听的话,无非是埋怨丈夫无能。当时老太太在,阻止了二儿媳的唠叨。但态度显然向着老二。
“河西?那边都是荒滩,要不就是农村,盖了房子谁买?再说了,现在都是单位分房,谁有那么多钱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