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毛料,是给我妈的,四条烟,我爸我叔各两条,二盒点心,一家一盒。还有给奶奶的二罐奶粉。”
“你倒心细。”邢菊笑道,“今天中午就在这儿吃饭吧。”她仍住在荣诚总店,一间不大的屋子收拾的很是温馨,穿着一件桃红色毛衣的邢菊容光焕发的,看来已从丈夫去世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不过是个形式。”荣飞好奇地问,“昨儿你们吃什么好吃的?”
“饺子呗。我们做了空山的粉团,你要不要吃点?”
“是吗?怎么做的?”荣飞对各地的小吃很感兴趣,认为是饮食的精华,只要经过岁月的无情淘汰,留下来的都是精华。
“问做法作甚,尝尝就知道了。”邢菊到厨房端出一盘吃剩下的粉团,“昨晚剩下的,别嫌脏。”
“哪有。”荣飞笑着用手捻起一块粉团扔进嘴里,“嗯,不错。”
“要蘸了辣椒酱才好。”邢芳说,“我二姐做的最好,三姐的手艺真是一般。”邢芳笑着说,“等你吃了我二姐的粉团才算正宗。”粉团是蒸出来的,用掺了鸡蛋和白面的粉面蒸,然后卷成一个个的小卷,空山人喜食辣味,粉团蘸辣椒酱吃,别有风味。
“把这个推荐给陶姐啊。她可是开饭店的。”
“啊,你不说都忘了。你瞧我这个笨劲。”邢菊和陶莉莉处的很融洽,陶莉莉过年回北新了,目前不在北阳。荣诚火锅倒是没有歇业,不过此时人们还不习惯过大节到饭店。
“三姐气色好了很多。”荣飞对邢芳说。
石芳生的意外死亡给三姐带来了人生的转机,邢芳也注意到邢菊的变化,琢磨着三姐何时再组个家庭,但现在是不能说的。
“今年彪子娶媳妇,我爹会回来。”已经四年多没见父亲了,邢芳很是想念。
“是吗?彪子的婚事定了日期?”
“没呢。先要收拾旧窑。对了,临河那边你还得帮个忙,彪子开春要收拾窑洞。”邢芳年前回家,回来后一直没机会跟荣飞细谈,那段时间荣飞忙的要死,几乎天天加班。
“没问题。我也许过几天跟我妈回枣林。我跟魏厂长讲便是,这点小事情会给我面子的。还有,彪子收拾房子要不要我找几个人过去?陶氏可是搞建筑的。”魏国禄一直与荣飞保持着联系,荣飞再抓一块粉团往嘴里塞,邢芳说,“你倒是去拿双筷子啊。从北阳调人过去,太张扬了,而且,他们未必会修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