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飞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对单珍说。
“你休息吧。”单珍看荣飞没有谈下去的打算,告辞离开了。
邢芳下班听说荣飞喝多了,过来看望,“不要紧吧?”
“不要紧。只是吐了单珍一身,真是不好意思。”
“也是的,怎么喝那么多,伤身体的。”
“没事的话跟我出去走走吧。”
“好吧,我回去拿外套。”
俩人沿着生活区的环路走,柏树上仍挂着未消融的积雪,“邢芳,你想你父亲吗?”
“想啊,前天大姐来信,说父亲身体很好,只是念着老家和弟弟,总闹着要回来。彪子说的对象基本上成了,女方提出明年办事……”
“你爸不问你?”
“大姐问,她每次来信都问我和你的事,希望见到你。我爸年纪大了,心里只有彪子了,我历来不受重视,家里姑娘多,我又是老小……”邢芳想起大姐信上的话,笑起来,“我大姐告诉他我和你的事,我爸只是说好。”
“邢芳,有没有对父亲的怨恨?”
“怨恨?为什么?我有个愿望,将来能将父亲接来尽尽孝心。之前都是姐姐们操心了,总算上了班,找了你……”邢芳想,还没成亲,已经花了荣飞不少钱了,大姐对此是反对的,但她现在也很紧张,还不上“借”荣飞的钱。
“单珍批评我了,我这个老同学啊。”荣飞叹气,单珍与邢芳同处一室,算是很了解了。
“单珍批评你什么了?”
“她会告诉你。如果她不说,就不要问了。邢芳,我是不是心胸很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