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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万元啊。荣之贵的念头不约而同与魏瑞兰想到了一处,“你说他怎么挣来的五万元?”

“不是听你妈说是替人设计服装?老太太的那件羽绒服就是人家送给的?”

“都是他的一面之辞。这小子鬼大了,从小就和咱们不一心一意。现在算是翅膀硬了。更不会将你我放在眼里了。”荣之贵想,如果那五万元属实,荣飞还担心什么结婚?现在娶个媳妇有五千元就可以办了。原来自己手里就是这一根“致命武器”,现在看来武器也过时了。

荣飞匆匆赶回来,他怕奶奶有什么事。“妈,是不是奶奶病了?”记忆里奶奶在他上班后不久生过一次病,很是危险,最后幸好挺了过来。

“你奶奶好好的,说什么病!”不知为什么,荣之贵见这个儿子就心烦。

“那就好。”荣飞舒了口气,“你们怎么来了,家里出了什么事?”

“怎么说话呢?非得家里有事才能找你?”荣之贵瞪了儿子一眼。

“小飞,我问你,厂里提拔你了?什么官?”魏瑞兰不想看到丈夫和儿子谈崩,岔开了话题。

“不算什么官。计划处民品室主任,算是科级吧。”北重是地师级单位,科级搁在县团级的纺织厂就是车间主任的级别,魏瑞兰高兴起来,“真的啊,太好了。”儿子的进步总是让母亲高兴。

“小飞,好好干,北重是中央直管的厂子,比纺织厂不知好了多少倍。你看看人家这环境,我们厂的单身楼哪有这样的条件,科长也了不得,老顾不就是个科长?整日里牛皮哄哄。我们一定压过他,给你爸争口气。”老顾是纺织厂保卫科长,荣之贵的顶头上司,曾和荣家做过邻居。

没本事的父母总想着子女超过自己,完成自己达不到的梦想。

“妈,一个小科长,不值得高兴……”荣飞不知道该跟父母说什么。

“星期天不休息,工作很忙吗?”魏瑞兰问。

“事情比较多。”荣飞有些心不在焉。

“那个女孩,断了?”魏瑞兰小心地问。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