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巩老师要求是最严的!单珍感到不解,也有一丝委屈。她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刻苦用功学习,这门课测验不过85分而已。
她注意观察荣飞这几天的动静。和李建光等人的感觉一样,单珍觉得身后的男孩子有很大的变化,气质上的变化。她理解为荣飞受伤引起的,比如班里最喜给人起外号,说话尖酸刻薄的团支部书记王建雄就拿荣飞的鼻子说事,因为荣飞受伤后鼻子有点囊音。
“听过刘兰芳的《岳飞传》吧?以后我们叫你哈迷蚩如何?”
“无所谓。哈迷蚩的鼻子被割掉了,我不过是受伤而已。建雄,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荣飞微笑着说。
单珍以为荣飞一定会暴跳——以往绝对会的,可是这回荣飞始终微笑着,眼睛一直没离开书本。
“王建雄,你小子别欺负人。还有没有点同情心?”荣飞的同桌李建光站起来,一般的时候,李建光充当荣飞的老大。
“开个玩笑嘛。”王建雄有些怕人高马大的李建光。
这件事令单珍对荣飞刮目相看。她想找个机会跟荣飞聊聊,但荣飞一下课就走了,不知道钻到哪里。以前总跟李建光一帮人打排球,在日本举行的第三届世界杯女排赛已经开幕了,学校的排球热立即升温。
“李建光,最近不见荣飞打球了,为什么?”单珍问。
“嘻嘻,关心我们老五了。”
“关心同学不是错。”
“老五总钻图书馆。他改锻炼模式了,早上的长跑练上了劲,每天至少三千米。”李建光说。
“那好啊,下次运动会不愁拿长跑奖牌了。”
早上是必须出早操的,一般都是绕着教学楼跑一圈,大约1500米。班主任郑小英每日点名,不出操的学生会被扣钱,每次五角。
“荣飞似乎不喜欢跑步啊,以前被郑老师扣过好多呢。”单珍说。
“很关心他嘛。”李建光一直找机会跟单珍接近,语调里带着明显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