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哪里敢顺着她的话说,急切说道,“有情有义的是你,她的所作所为与你比不得,只能算是难能可贵。”
听南风这般说,诸葛婵娟心里舒服了许多,但嘴上仍不饶人,“如此难能可贵的红颜知己,可不是每个男子都能遇到的,你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南风干笑,人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其实不对,女人应该是醋做的,诸葛婵娟更了不得,这家伙是老陈醋做的,还没彻底回过神来,就已经开始吃醋了。
本来还想着久别重逢之后会出现温馨的一幕,未曾想迎头而来的却是诸葛婵娟的冷嘲热讽,不过要说因此就对诸葛婵娟有什么不满,那肯定不至于,失望更是谈不上,更多的还是无奈是内疚,实则此事压根儿就不怪诸葛婵娟,病根儿还是在他身上,是他贪心不足想要兼得兼顾,诸葛婵娟并不是捕风捉影,无端猜忌。
男人最好还是只是一个女人,同时拥有两个,且对方都是真诚相待,那就麻烦了,人家付出的是全部,而自己能够给予的只有一半,换成任何一个有良心的男人都会心虚愧疚,哪里还有脸硬气。
便是南风尴尬干笑,诸葛婵娟亦不曾放过他,“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南风哪里敢说对,只能以退为进,“休说她只是等了我十年,就是等上二十年,也无法与你为我所作的牺牲相提并论。”
“这话你敢当着她的面再说一次吗?”诸葛婵娟面露鄙夷,南风这话分明有为元安宁邀功的成分。
这话怎么回答都不对,说敢不对,说不敢更完蛋,灵光一闪,急中生智,“你若让我去说,我会说的。”
“我没那么不近人情,”诸葛婵娟瞅了南风一眼,“人家为你蹉跎了岁月青春,你便毫不内疚?”
“内疚总是有的,但与辜负相比,内疚还是好过一点。”南风答道。
诸葛婵娟没有立刻再问,只是歪头看着南风。
南风垂手站着,既不敢与诸葛婵娟对视,又不敢看向别处,按理说诸葛婵娟如梦初醒,本不该如此清醒,但是说及男女之事,她却异常清醒,针针见血,矢矢中的。
见诸葛婵娟久不说话,南风只能主动开口,想要隐藏自己的胆怯已经无有可能了,只能实话实说,“这些年我一直独居漠北,九年中从未与她见过面。”
眼见南风主动解释,诸葛婵娟面色略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没你想的那么小气。”
南风不接话,只腹诽,别看诸葛婵娟嘴上不承认,实则内心深刻想的很可能是这些年他都与元安宁做过什么,谁如果认为女人不小气,那只能是他不了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