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又没有接话,他知道元安宁担心的什么,之所以不接话是因为元安宁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他此时的确进入了明窥阴阳的超然境界,但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类似于佛教四大皆空的悲观。
“你走的太快,已经将我们远远的甩在了后面。”元安宁说道。
南风是想接话的,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些年你一直在黄沙岭?”元安宁又问。
南风点了点头。
“那里很荒芜。”元安宁说道。
南风又点了点头,漫长的囚禁生涯会对人产生巨大的影响,这种影响有正面的也有负面的,好处是他此时静心致志,无比专注。而弊端则是他几乎忘记了怎么与他人相处,确切的说他已经想不出与他人交往有什么必要。
“一直是你自己?”元安宁又问。
南风摇了摇头,“也不是,我曾经养了一只鼹鼠。”
南风言罢见元安宁面露同情,急忙笑道,“也没你想的那么辛苦,起初的确不太习惯,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也不感觉太苦闷。”
秋天多有水果成熟,元安宁扔出两枚铜钱,自摊位上拿了两个果子,递给南风一个,“你现在在想什么?”
“说实话吗?”南风笑问。
元安宁笑着点头。
“我在想李朝宗现在何处,吕平川等人是否活着,还在想西王母会以怎样的方法逼迫我研习最后一片龟甲,还有金鼎庙现在还在不在……”
“你有没有发现你自己的变化。”元安宁打断了南风的话。
“你指的是实力之外的变化?”南风反问。
元安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