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清了头绪,也就安心了,眼下时机尚不成熟,不能走,得老实在这儿待着。
有了周详的计划,心情大好,满打满算也就剩下一年,八年都待了,也不差这几天了。
悠闲的过了几天,黄沙岭又来人了,不是别人,还是之前往中土去的那个老和尚,这次是自东面来的。
如果说老和尚上次过来是风尘仆仆,那这次就是狼狈不堪了,骆驼也没了,筐子也没了,背着破铺盖,衣衫褴褛,憔悴不堪。
也就一年光景,老和尚就搞成了这般德行,看来这次中土之行不很成功。
老和尚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补充了饮水也没有急于离开,而是自附近收集柴草,自水潭边点火过夜。
老和尚很是劳累,念了会经就睡着了,一睡着,南风出现了。
实则他也并不是真的出现,而是托梦给这老和尚,他不舍得浪费仅余的那点儿灵气来现身相见,只能托梦。
托梦和现身相见也没什么区别,见南风出现,老和尚很是意外,但也不是非常意外,直身站起,合十唱佛。
南风连说带比划,询问他怎么落得这么狼狈。
老和尚自中土待了这段时间,已经能够进行简单的交谈,听得南风询问,好生沮丧,只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见老和尚说的笼统,南风就追问详情,此前他已经知道佛教在中土畸形发展,见老和尚落魄,就猜他去到中土的时候,正赶上朝廷对中土佛教进行打压。
老和尚尴尬窘迫,支支吾吾。
见他这般,南风越发感觉自己猜测无误,“中土朝廷正在驱散僧尼?”
“不,不是当官的。”老和尚摇头。
“那是谁?”南风很是意外,“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