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没寻死觅活吧?”南风笑问。
“起初是哭,后来是骂,既然骂,那便不会寻死了。”老槐说道。
“那泼妇骂谁呀?”南风皱眉。
“她倒是不敢骂您,只是骂那黄狗,骂到气处便唤人过来,想要打杀那条黄狗,见她这般,我只能现身出来,诓她,只说黄狗今日死,她就明日亡,她这才作罢。”老槐说道。
“差事办的挺好,走。”南风迈步先行。
这是个大户人家的宅院,两进四出,可是不小。
一行人穿墙入院,猪老二带头儿,高呼威武。
听得动静,便有下人提了灯笼出来察看,只看到满院子的官兵,却不曾注意这些官兵的皂衣与人间衙役的官服不太一样。
猪老二一声吆喝,家中主人和下人全出来了,很大一家子,主仆共有三十几口。
有猪老二在,就不需南风自己表明身份了,只需等到众人稳住心神,便开始问话。
“张云初,你为何忤逆父母?”南风明知故问,实则缘由在文卷上都有记录。
张云初是这家的公子,十六七岁的年纪,长的白白净净,很是斯文,虽然心中惊恐,在听得南风问话之后,还是壮着胆子回答,其实事情也很简单,父母给他定了门亲事,女方与他们门当户对,出身富贵,但这小子不愿从命,只因自己在外面有个相好的姑娘,那姑娘出身寒门,他倒是与那姑娘情投意合,但二老不愿意。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当下的风气,按理说张云初应该守规矩,但这家伙不听话,执意要自己做主,父母不让他娶那姑娘,他也不娶父母与他定下的那个富家小姐。
张云初说完,南风点了点头,“有情有义,甚好,我已经与你查过了,那女子品性良善,这样吧,本官与你做主,择良辰吉日,把你喜欢的那个姑娘娶了。”
南风言罢,众人面面相觑,连张云初本人也大感意外,他本以为自己南风是来问责降罪的,未曾想南风竟然为他说话。
“大人,您是土地,不是月老。”猪老二低声提醒。
“什么是不是的,这片儿我说了算。”南风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