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拿过一份,快速看阅,说来也巧,是个贫苦人家的妇人,到了时辰却难以生产,情势危急。
文卷上详细住址,南风便拿了那文卷往外走,想了想,转身又回来了,自案头又拿了几十张。
出了土地庙,土遁前往,他管辖的范围有三百里,包括长安,也包括长安周围的一些县城村落,这妇人就住在城外一处偏远村落。
产妇躺在里屋呻吟,外面冷锅冷灶,一个年轻男子抄着手蹲在门口。
按理说这时候都应该有个稳婆在旁边的,便是请不起稳婆,家人至少应该着急,但这年轻男子脸上却是一脸的怒容,并无急切。
这年轻男子为何这般神情,他是知道的,因为文簙上有详细记载,原因也简单,孩子不是他的。
人间悲苦,各家有各家的难处,这男子是个田客,老婆是遭佃主凌辱才有的身孕。
神仙终究是神仙,比人间官府要厉害的多,不需追查就能知道真相,不但能知道真相,连事情的经过都能知道。
南风也不犹豫,抄过顶门棍就给了那年轻男子一棍。
那男子挨了打,惊恐寻找,南风趁机又是一棍,男子只当白日见鬼,想跑,南风冲着他的左腿又是一棍,将他砸倒。
男子嚎叫,先前得的那些香火还不曾用完,为免浪费,南风也不现身,只说话,“你他娘的还是不是个男人,当初你在门外蹲着,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你倒狠得下心,快去请稳婆,娘俩要是死一个,老子砸断你的狗腿。”
那男子吓坏了,只是嚎。
南风又是一棍,“当日你就该冲进去给他一刀,那时没种,现在发的什么穷狠?”
南风下手之时避开了要害,只让他痛,并不伤其筋骨,一边打,一边骂,直到那男子连滚带爬的去请稳婆,方才拎着棍子往佃主家去。
大庭广众之下一通乱棍,与此同时揭露那佃主的罪过,此番他下手很重,直接将那佃主双腿打断,这还不算,又命佃主派人往那妇人家赔送银两,供应抚养。
他无有形体,佃主一家只当神灵下凡,实则也的确是神灵,只不过不是下凡,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赔了钱,孩子也生了。
临走,当然少不得来一句,我是本方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