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天,怎么又瘦了,”南风皱眉看向长乐,“我先前给你的钱呢,都买酒吃了?”
“救济了别人一些,余下的才买了酒。”长乐说道。
“有福可享,就别自己找罪受了,饭食不能凑合,酒多一口少一的倒是无所谓。”南风劝道,寻常紫气高手根本不是长乐一合之将,长乐若想求财也不费事,之所以不求,除了不看重钱财,也不排除有自我惩罚的成分,楚怀柔一事成了他卸不下的包袱,而事发之后他对待楚怀柔的态度,也令他后悔不已,内疚非常。
南风说的婆妈,长乐便不愿听,瞥了他一眼,没接他的话茬。
长乐也是饿了,一直将那块卤肉吃光,方才再度抓起了酒坛,也不管南风,自己仰头吞咽。
南风随后抓起酒坛喝了一口,转而放下酒坛,自怀中取了画符器物仔细描画,这朱砂符纸原本是画符用的,但用来画符的次数还没有用来描述天书的次数多。
“喏,再给你一片,这是白天自李朝宗那里得来的。”南风将那张符纸递了过去。
行乞生涯不止自南风身上留下了印记,长乐也不曾幸免,眼见南风递了符纸过来,自衣袖上擦去了手上的油污方才伸手接了过去。
端详良久,闭目沉吟,“还有欠缺。”
“天书共有九片,算上这片,你已经有七片了,余下两片怕是寻不到了。”南风说道。
随后很长一段时间长乐都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手中的那张符咒,时而睁眼,时而闭目,不问可知是在强行记忆。
半炷香之后,长乐将那张符纸投入火中,再度拿起酒坛。
在长乐记忆龟甲纹路时,南风一直在想要不要将宇文邕之事告知长乐,让长乐做到心中有数,但仔细想过之后打消了这个念头,以长乐的脾性,任何可能对楚怀柔产生威胁的人,他都会出手将其除去,宇文邕一事不宜告知长乐。
“你接下来有何打算?”长乐问道。
“没什么打算。”南风随口说道。
“据我所知你的师父天元真人原本是太清宗掌教弟子……”
南风打断了长乐的话头,“我已经去过太清宗了,玄清玄净也被我杀了,为师父师娘正名一事也有了着落,我本不想追究一干帮凶的罪责,未曾想他们竟然试图反噬发难,没办法,只能出手,杀了二三十,现在的太清宗也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