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此刻,那五个紫气高手仍然没有动手,紫气与财富有相似之处,富人不一定品德好,但能够积累财富的人一定很聪明,同理,紫气高手不一定是好人,但他们绝不会是傻子,既然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冲上来的后果是什么。
对峙的同时,护院的这些武人彼此交换了眼神,在没有得到同伴的回应和支持的情况下,其中一名武人纵身扑向南风,“黄展无能,保护不了丞相。”
这冲出之人本是抱了必死之心,未曾想南风却并没有杀他,只是待他掠近,封了他的穴道。
做大事的确不应该拘泥小节,但也不能打着做大事不拘小节的幌子行那卑鄙无耻之事,这姓黄的武人想必先前欠了宇文泰莫大的人情,护卫宇文泰不是为了金银而是为了报恩,似这种知恩图报的人,不管是敌是友,都是值得尊重的。
封住此人穴道,南风迈步走向正屋,眼见南风不曾杀掉姓黄的武人,余下四人便自各处齐冲而上。
可惜他们的结果与那姓黄的武人完全不同,尽数死在了南风的剑下,这四人之所以敢冲上来,是误以为他会自重身份,也不与他们一般见识,他们的这种想法是致命的,因为总有一些人不会受到错误的道德绑架,不介意与可恶的弱者一般见识。
片刻之间,整个主院,除了那被封了穴道的黄姓武人,只剩下南风和宇文泰一家。
宇文泰乃行伍出身,遇事不慌,早在南风动手之初,就将一家老小遣去东屋,待南风斩杀那四个护院,宇文泰自房中走了出来。
宇文泰是西魏权相,是西魏的实际掌权者,此人年纪并不大,不过四十出头,身形高大,很是魁梧,黑脸长须,甚有威严。
“英雄,是谁请你来的?”宇文泰很是沉稳,这是真正的沉稳,自其言语之中听不出一丝惊怯。
“你应该听说过我,也应该知道没谁请的动我。”南风并不是那种喜欢虚伪自谦的人。
“我做什么才能保全性命?”宇文泰不怕死,但也不想死。
南风摇了摇头,若是他活着,宇文泰可以暂时不杀,但是他若是不在了,就没人降得住他了。
见此情形,宇文泰面露沮丧,闭目长叹,“罪不及妻儿。”
“罪不及妻儿。”南风点了点头。
南风话音刚落,突然自房中冲出一个孩童,那孩童不过六七岁的光景,出来之后仰头看向宇文泰,“父亲,你快与那大哥哥打,莫要让他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