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知道她与南风同行,便客气的冲她稽首回礼,这才转身走了。
待众人走远,元安宁转头看向南风。
见元安宁看他,南风就冲她笑了笑,以答谢她的善解人意,实则元安宁问的正是他想问但没问的,之所以没问,是因为一旦问了就表明对诸葛婵娟很是关心,不过想笑是真,但笑不出来也是真,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笑的非常勉强。
“此事大有蹊跷,诸葛姑娘怕是受到了李朝宗的胁迫。”元安宁平静地说道。
南风没有接话,倒不是他不想接,而是他不知道说什么,换作别的女人,绝不会鼓励自己喜欢的男人去见自己的情敌,尤其是这个男人现在是谁的还不一定。
见南风不接话,元安宁又道,“早些时候那道人曾经说过今日便是十五,言下之意今日就是昏期,八爷不在,路途遥远,需尽快动身。”
若说不想去,自然是假的,而今元安宁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哼唧扭捏就太过造作了,急切的沉吟之后,南风说道,“你与我同去。”
元安宁摇了摇头,“不妥。”
“没什么不妥。”南风摆手,做人得有分寸,不能因为对方和善就让对方受委屈。
元安宁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往客栈结了账,取了包袱出来,与南风同行向西,行走之时出言说道,“你想过不曾,李朝宗此举很可能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南风点了点头,李朝宗是西魏武林龙头老大,是有身份的人,都七老八十了还纳妾,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本应保持隐秘,却大肆宣扬,消息都传到东魏来了,说明李朝宗早就放出了风声,正如元安宁所说,李朝宗此举极有可能是诱他前去。
元安宁又道,“倘若李朝宗真有此心,定会自长安设计埋伏,你此去危险重重,我初晋居山,武艺又不精通,若是去了,只会分你心神。”
南风没有接话,正所谓关心则乱,他此时表现出的冷静也只是表现出的冷静,实则心里已经急了,急倒不是因为诸葛婵娟委身他人,而是此人是李朝宗,诸葛婵娟哪怕与他断了情缘,也绝不会心甘情愿的嫁给李朝宗。
元安宁继续说道,“你先过去,我尽快前往玉璧,然后再赶去长安接应你们。”
“王将军他们已经不在玉璧了。”南风说道。
“我的那些火器和暗器都在那里,”元安宁说道,“此去玉璧,颍川也算顺路,你莫要管我,早些动身吧。”
南风想了想,摇头说道,“便是去,也不能立刻动身,做人不能失了信用,那水虺劳苦功高,我们得先去一趟浮云山,取了师娘所说的灵物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