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劣猖狂,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看此人也有些能耐,若是没有几把刷子,焉敢如此放肆。”
“天墨真人若是不惧他,一定会出战。”
“若是惧了呢?”
“若是惧了?那就会推说不与他一般见识。”
“福生无量天尊。”天墨老道唱诵道号。
听了众人的聒噪,南风方才知道此人的身份,当初前来凤鸣山救王叔的那群人中就有此人,在王叔获救之后此人还曾经训斥过他,在不久之前,太清宗和无常寺爆发冲突,也是此人充当的导火索,不过那时此人只有居山修为,尚不曾晋身洞渊,此人所在的道观名为青阳观,是太清宗的外支。
不过他连太清宗都招惹了,还怕什么外支,恰好先前有心怀鬼胎的江湖中人说话挤兑天墨子出战,他便顺着那二人的话说,“天墨子,刚才他们的话你听到了不曾,他们说了,你若是不怕我,就会出来战我。你若是怕了,就会推说不与我一般见识。”
南风言罢,众人停止了喧哗,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烫手的山芋落到天墨子手上了。
天墨子此时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南风是这么个货色,先前就不应该笑那两声,实则他先前也是无奈之下才笑的,南风狂妄叫嚣,骂的难听,身为洞渊紫气高手,若是没点儿反应,岂不是让人瞧不起。
而今后路已经被人堵死了,若不出战,声誉就会受损,若是出战,又没有胜过南风的把握,这可如何是好。
都说人老成精,人老了会不会变聪明不知道,至少路数玩儿的通透,短暂的思虑之后,天墨子笑道,“哈哈,黄沙岭的二位庄主好不仁义,竟然拿话挤兑贫道,贫道若不出战,怕是二位会趁机嘲讽,但有兵马不动将帅的道理谁都懂得,不若这样,二位先上,若是二位能活着回来,贫道再行出手,你们看这样可好?”
来的江湖中人虽然多,却分属不同阵营,看热闹的总不会嫌事儿大,想抓鱼的都希望水浑,听天墨子这般说,便有人起哄,让先前说话的甚么庄主出来与南风较量。
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人应该多做一点好事儿,坏事做多了总会有报应,这二人没想到烫手的山芋眨眼之间到了自己的手里,但他们都是小人物,也不在乎脸面,厚着脸皮开始胡搅蛮缠。
众人都知道他们在胡搅蛮缠,也都知道他们怕了,多有嘲笑,尽是挖苦。
就在此时,南风又说话了,“你,就你,别看了,穿黄衣服的那个,你刚才笑的声音最大,好像很看不起他们两个似的,你不怕我?不怕的话给我滚出来,要是你也怕,你有什么脸去笑话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