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他们了?”南风问道。
胖子此时正在喝水,闻言点了点头,待得喝完水,长喘了一口粗气,“是啊,幸亏我躲得快,他们离我藏身的地方不到三丈,好险,好险。”
“在哪儿碰上的,你是不是没听我,在路上走?”南风追问。
“什么呀,我刚到地头儿挂上布条儿他们就到了,吓的我一头钻进了棘黎堆,”胖子低头反指后颈,“这里好像有根刺,给我拔出来。”
南风伸手帮胖子拔刺,“他们去了几个人?先前打我那个道士在不在?”
“五个,昨天那道士也在,他们在那儿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兵分两路,三个往东追了,另外两个调头回来,上大道儿往南追了,”胖子摇晃着脖子,“那领头的挺聪明,猜到你可能没往东走,而是往南走了,不过他没想到你藏在这儿。”
“那领头的手指齐不齐全?”南风问道。
胖子摇头,“我没留意。”
“那领头的跟昨天打我那道士说了什么?语气怎么样?”南风又问。
“挺客气,那道士一直在念叨自己大意了,把你放跑了,那个领头儿的还安慰他,说你狡猾的很,这事儿不能怪他。”胖子走到墙角坐了下来,“我听那领头儿的语气,好像跟你有仇,提起你咬牙切齿的,你在玉清宗叫六隐子是吧,他们这么喊你。”
南风点了点头,“你听过他们交谈,你感觉昨天那道士有没有把公输要术交给那个领头儿的?”
南风本以为胖子得回忆回忆,未曾想胖子立刻摇头,“肯定没给。”
“为什么这么肯定?”南风皱眉侧目。
“那道士一直在摆功,说把你打的口吐鲜血,最后顾忌有外人在场,担心杀了你会坏了玉清威名,所以才敲断你胳膊把你放了,压根儿就没提公输要术那茬儿。”胖子说道。
南风闻言心中大定,“没交就好,等墨门听到风声,找上门儿去索要,他们就算交出来也说不清了。”
“你就不怕昨天打你那道士把公输要术烧了,来个死无对证?”胖子自墙角拿了纸包出来,打开之后里面是两个饼,饼被耗子啃了,他也不嫌弃,将被啃的那部分掰掉,递给南风一个,“来,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