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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胡县令,什么般若神功,都没有自家兄弟重要,与胡县令打过招呼,南风立刻率人回返,他自驱马车拉着长乐,命张忠等人先行回返。

坐上马车之后,长乐开始咳嗽,咳嗽分两种,一种是清脆的干咳,一种是掺有杂声,后者通常是风寒生痰,也不打紧。前者是肺腑有伤,不可忽视。长乐就是清脆干咳,几番咳嗽,竟然咳出血来。

“那和尚乃居山修为,你一高玄武人也敢前去挑战,没被打死算你走运。”南风心疼责怪。

长乐闻声皱眉看向南风。

南风知道长乐为什么看他,“我也是修行之人。”

“修行之人也能做官?”长乐疑惑的问道。

“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南风摆了摆手,道人和尚按理说是不能做官的,一来道人和尚是出家人,参与俗务政事会影响修行。二来三宗掌教都是护国真人,他们授箓于天,位在三公之上,皇上对他们都会言听计从,由于权力太大,便要避那安插亲信,篡位夺权之嫌。

长乐也没有追问,探手入怀拿出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些晾干的药草,长乐取了一株,缓慢咀嚼。

“那有一袋酒。”南风指着内辕角落。

长乐摇了摇头,并不去拿。

“酒能活血,还能暖身。”南风说道。

长乐再度摇头,“我知道,只是我已多年不曾饮酒。”

冬日寒冷,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南风便没有急着跟长乐叙旧,而是抖擞马缰,催马疾行。

南风不主动说话,长乐也不说,靠辕而坐,出神发愣。

一路疾驰,中午时分,到得盂县县城。

自远处南风就发现了异常,县衙周围站满了衙役兵卒,到得县衙附近,便发现县衙后院和中院有几间房屋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