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没人管,半道儿来了个爹。”胖子饮食受限,很是沮丧。
南风劝道,“凡事皆有利弊,要想修习佛法神通,就要断绝酒肉财色,不能天底下的好事儿都让你占了,似你先前那般这也不妨事,那也不妨事,是练不出神通异能的。”
“好不便利。”胖子叹气。
“你管自己不住,有它约束,也不是坏事。”南风端了汤药给胖子,之前这活儿都是那两个大婶儿干的,但白犬来了之后,便不让那两个大婶儿靠近胖子了。
白犬鼻子很是灵敏,闻听气味,知道南风送的是汤药,便没有起身驱赶。
胖子接了汤药端在手里,“以后若是来个访客,我总不能带条狗去见客。要升堂,也总不能带狗升堂。”
南风想了想,说道,“它可能来自西域,不通中土言语,不如这样,你抽空学习梵语,用梵语与它说话,它若懂了,可能就会听你使唤了。”
胖子无奈点头,“也只能试上一试了。”
“快把药喝了,我出去转转。”南风直身站起。
“你干嘛去?”胖子也站了起来。
“去林云观。”南风说道。
胖子本来也想出去转转,一听南风要去道观,便坐了回去,道士是不能进寺庙的,和尚也不能进道观。
林云观就是天木老道所在的道观,位于县城正北十几里外的山里,南风独自一人,拎着酒水茶点过去寻天木说话。
林云观很小,只有五间正,四间厢,正屋和厢房包括门楼儿都很破旧,此前他虽然调拨了修缮银两,但天气太冷,白灰无法粘合土石,也就不能动工。
不凑巧,天木老道不在,道观里只有一个看门儿的小道童,一问,才知道县城死了人,天木带着一个师弟和两个徒弟下山作法事去了。
除了三宗祖庭,其他那些小型宫观的日子并不很好过,道人为了生活,免不得接些白事科仪,有时还要卜卦行医换些米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