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应他,你就不怕他奏本参你?”南风反问。
胖子想了想,感觉南风说的有道理,也就不吭声了。
随后南风又将青槐乡一事简略告诉了胖子,胖子嚷着要去看热闹,南风不同意,这事儿太危险了,不能让胖子掺和。
但胖子不同意,非要去,南风也只能带上他。
午时,一行人动身上路,胖子是县官,近处坐轿,远行坐车。除了胖子的马车,还有一辆不带蓬儿的,上面坐着一个和尚和一个道士。
和尚年纪不大,穿了一身破袈裟,三十出头,法号悟真。道士是个老道,七十多了,穿的也挺寒酸,肺好像不好,一直咳嗽。
县尉骑马,南风虽然也会骑马却也只是粗通,不是很有技巧,骑的久了颠的胯疼,便跑到后面的那辆马车上与道士和尚同坐。
二人都带了行头,见南风上车,便将各自行头挪了挪,给他腾了位置。
南风问了二人来处,便向二人告罪,言之主政在此,一直忙于政事,疏了对出家人的照顾,言罢,又吩咐张忠,回去之后给二人所在寺院道观各送十石粮米,布匹三卷。
张忠应了,其实他并不分管这些,之所以应了是因为他知道南风此举是故意说给那二人听的。
南风也的确是这种想法,俗话说强将不差饿兵,不给人家好处,人家怎会尽心办事。
这大冷的天,二人被拖出来办公差,本来都是一肚子怨气,听南风这般说,满腹牢骚顿时变成了满心欢喜,出家人也是人,是人就有喜怒哀乐,能彻底免俗也就不叫人了。
攀谈过后,南风知道这悟真和尚擅长摄招度亡,说白了就是比较精通抓鬼。而那老道竟然不是玉清道人,而是授箓太清,属于太清远枝,此人擅长窥真见本,驱邪降妖。
三清各宗的势力分布也并不是完全遵循国界,只是在大概的某片区域,以盂县为例,此时属于西魏疆土,但此前并不属于西魏,而在西魏等国确定边界之前,三清各宗就已经存在了,故此,在西魏疆土出现太清门派也很正常。
这老道道号天木,与天元子同辈,但此人却只授了个洞神箓,在这穷乡僻壤的,能授箓已经算高人了,很多道人连传度都不曾有,都是些自修瞎悟的野道。
南风有心看那二人的家什行头,二人虽不十分乐意,却也只能让他看,天木子拿了张可分拆的木桌,这是开坛必备的法案,除此之外还有法旗,铃铛,磬锣,小鼓,朱砂,雄黄,白磷,香烛等一干法坛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