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土山前进行了短暂的停留之后,二人原路回返。
胖子又睡,南风还是不能睡,胖子睡可以理解为闷上心头瞌睡多,但他跟那几个道姑又没什么交集,若是此时躺卧,天山子很有可能起疑。
南风这般谨小慎微,也是被对方给吓得怕了,对方太过奸猾,他必须打起精神应对,实则他和胖子所做的一些惑敌之举很可能没有实际用处,对方可能压根儿也不在近处,但谨慎一点总不是坏事,俗话说的好,“懒一懒,瞎只眼”,性命攸关的大事,懒惰不得。
中午时分,胖子终于睡够了,翻身坐起,伸了个懒腰。
“你倒心宽,一通好睡。”南风借胖子说他的话,反说胖子。
“睡的舒服。”胖子下地穿鞋,走到门口撒尿。
“说了多少遍了,走远点儿。”南风驱赶,凡事皆有利弊两面,胖子挺惨,被人骗了半年多。但胖子也很幸运,若对方是真的尼姑,被人杀了,胖子定会伤心欲绝,但此时他便不会那般上火。
等胖子撒尿回来,南风已经上了东炕,“帮我烧烧炕,然后去城里转上一转,假装化缘,听些消息回来。”
胖子答应一声,抱了柴草进来,一边烧火,一边抱着罐子吃粥。
南风很是困乏,躺倒之后很快睡着,也不知道胖子什么时候走的。
前后不过一个时辰,胖子就回来了,急冲进门,“老六,快起来,出大事了。”
南风撑臂坐起,“祥云镖局被人挑了?”
胖子本来是想向南风大肆讲说一番,未曾想南风竟然猜到了,顿时意兴阑珊,“你咋知道?”
“我昨天进城做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故意嫁祸他们。”南风随口说道,他昨天进城偷腰牌胖子是知道的,但胖子记性不好,单独一件事情还能想虑。若几件事情连在一起,他便糊涂了。
“那祥云镖局好生凄惨,百余武师尽数被杀,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胖子说道。
“爽利!”南风深深呼吸,心中郁闷之气尽去,他冒险留在这里,有一半是为了栽赃嫁祸,借刀杀人。越是大门派,越是注重威严,一旦威严受到侵犯,立刻就会杀一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