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边陲小城,比村镇大不了多少,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客栈还是有的。
烧热土炕,烘上衣服,二人躺卧休息。
睡了没多久,就听得前厅有吵闹之声,还有桌椅板凳和陶器破碎的声音,南风扯过被子盖住了脑袋,若是他和胖子现在学有武功,遇到不平之事还能管上一管,但二人不曾习得武功,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二人也无力干涉。
一觉睡到午后,南风醒了,但他没有起床,而是穿上衣服,躺回炕上,睁眼想事。
十个胖子九个打呼噜,胖子也打,每当胖子呼噜声太大,他就会踢上一脚,胖子也不醒,但呼噜声会消停一段时间,随后又会响起,再踢。
胖子一直睡到傍晚时分方才醒来,他自然知道南风一直在踢他,不过他也知道南风为什么踢他,醒来之后也不与南风计较,“真是好睡,该吃斋饭了吧。”
南风也没有吃午饭,早就饿了,便与胖子一同前往前厅吃饭。
此时前厅只有一桌食客,二人进得前厅,那桌食客下意识的歪头看向二人。
那桌食客共有四人,武人打扮,三男一女,年纪都不大,其中一人南风有些眼熟,再细看,那女的也很眼熟,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二人。
其中一名年轻武人貌似也看南风眼熟,心中存疑便多看了他几眼,随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离座站起,“好小子,没想到在这里撞见了你。”
此人一说话,那年轻女子和另外两个年轻男子纷纷歪头看向南风,那女子一转头,南风看到了正脸,瞬时想起在哪里见过二人。
“撞见你又能怎地?”南风撇嘴冷哼,转而自桌前坐下,“店主,来些酒肉,我们要吃酒。再来碗素面,我师父吃素。”
那年轻武人闻声止步,皱眉看向南风。
眼见吓住了那有心寻衅的年轻武人,南风暗暗松了口气,前年深秋,他和天元子离开长安赶赴南国,中途遇到了一对年轻男女,那女子中途勒马,请天元子算卦,与她同行的男子诋毁天元子,他气不过,便破口谩骂,双方由此发生了冲突,这四人之中就有当日的一男一女,剩下的两人想必是他们的同门。
“师父?什么师父?”胖子疑惑的坐到了南风对面。
南风本来就是扯虎皮做大旗,未曾想胖子一句话就让他露了馅,当真是不怕强敌,就怕恶友,此番真让胖子给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