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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私下里议论,很多矿工感觉军训也很辛苦,不比挖矿炼铁轻松多少,矿工们倒不害怕体力活,也不害怕吃苦,能有什么事比在漆黑一团的矿井里挥汗如雨更辛苦?或是在飞溅火星的高炉下更危险?

一旦塌方,可能一死就是多少人,跑都没地方去跑。

矿工们的组织性也好,彼此要配合,要听老矿工和管事们的指挥,不容许不听指挥或自行其事的人,这是一个要组织力和高精度的工作,稍有不慎不是要砸饭碗,而是要命。

但就算如此,和记商团军的规矩也太严格,叫很多矿工感觉不适。

而且也不是人人都喜欢刀头添血,虽然建立功业比当个矿工要诱惑的多,虽然商团军的战损并不难看,可每一次打仗都是要死人,谁能保证死的不是自己?

安心当个矿工,俸禄不低,养活一家老小都足够了,家人还有分田,贴补家计,一年的吃食也够了。

这样的生活,已经很叫矿工们满足。

一个个矿工开始站到军旗之后,他们早就经历过严格的训练,一开始的混乱之后,很快便从无序状态下变成了井然有序的状态。

一面面刀牌和大量的长枪都被发下来,更多的是二年制步兵铳,每个矿工都经历长达半年或一年以上的军事训练,军训司的计划是每个矿工在每年的军训中最少打放百次以上,事实上并不止。

不仅矿工们接受这样高标准的训练,屯堡的农兵也是一样。

可以说,不管是矿工还是农兵,其训练强度都远远超过了普通的大明营兵,甚至可以说是相差极远。

一般来说,训练一个擅长冷兵器搏杀的士兵最少半年,而且要经历若干次生死搏斗才算合格。

一个弓手,最少一年。

一个刀牌手,最少二年。

一个精锐骑兵,按明军的训练强度,最少三年到五年。

矿工们则是大量训练铳手,三个月时间就能练出一个合格的铳手,矿工们都训练了最少两年时间,整队,授兵,站立在旗帜之后听候军令,除了开始时有些混乱之外,已经一切都是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