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来看,和记的反应未超出想象之外,应该没有太大的麻烦。
毕竟和记在京师的官场没有真正的强力支持,没有哪个宫中的太监或内阁的阁老是其真正的靠山。
和记的力量在外,似乎一直忽略了对内的经营,李国宾在京城是个头面人物,各家勋贵和太监的府邸都视其为座上宾,但他一直没有结成真正的盟友,这叫曹化淳感觉殊为不智。
当然以曹化淳的经历和身份也完全想象不到,李国宾的行为完全出于张瀚的授意。至于为什么不在大明权力中心建立有效的关系网,这当然出于张瀚更长远的考量。
信王饶有兴致的道:“你把我送给他们的程仪给了他们吗?”
“给了,每人二十两,共给一百两。”曹化淳道:“他们都是寒门举子,受了这般重金相助,心中都十分感激,奴婢并不曾表明身份,但把他们的籍贯姓名都记下来了。”
“这事你做的很好。”信王极为欣慰,他感觉这些敢于出头揭露黑暗的举人都是大明未来的希望。
信王读书几年,感觉天下事还是读书人最为靠的住。内臣们做家奴挺好,国家大事,特别是现在的各种派出监军的内臣只会坏事而已。
至于税监和矿监一类,残民以逞,给内廷增加的收入,国用不足,还不是一样得发出去?
在这一点上,信王感觉自己的祖父太愚,临死都抱着财富不放,有何用处?
帝王以山河万里为家,一草一木都是皇帝的,何必一定要把那黄金看的太重?
神宗山陵崩后,居然还把大量的马蹄金一起下葬,信王想起来都感觉有些丢脸。
“今日去宫中,得到的消息是不太好。”曹化淳的事办的很不错,信王却阴下了脸。
“是不是张瀚征察哈尔大胜的消息属实?”
曹化淳今天在路上听到了不止一次,但此时此刻还是有不可置信之感。
信王面色凝重,说道:“皇兄召见阁臣和本兵,当然就是为了议论张瀚和其所部团练攻下察哈尔地方,俘虏林丹汗之事。”
“林丹汗都被俘了?”曹化淳这时才确定得到第一手消息,还是有不敢相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