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不仅有从北方过来的大河,还有西拉木伦河,老哈河,多条河流在广袤的草原上冲涮着,肥沃着四周的土地。
从耕地来说,整个辽东和察哈人,科尔沁人,包括翁牛特人和巴尔虎人,还有林中百姓生女真们的土地,在此时都是当之无愧的最肥沃的土地,不象汉人的土地已经开发千年,地力早用光了,不靠人工施肥根本没有地力。
这一大片土地,包括松江嫩江冲涮出来的黑土地都是难得的瑰宝,只要一年轮作,根本不需要肥料就能有相当丰厚的收成。
脑毛大完全感受不到别的事情,当他驱驰飞奔到一处丘陵之上时,远方的场景叫他滞息。
大片的银甲骑兵沿着大河缓缓向前而来,小股的穿着红色披风的轻骑兵飞驰在前,大片的如乌云一般的牧民则在两翼跟随,最少已经有过万骑兵从远方而来,相隔已经不到二十里。
这个距离,要打会战的话已经要布阵摆阵了,突袭都不够时间从容布置。
如果打起来,就算是一场遭遇战,脑毛大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已经发觉了自己和大军的存在。
被一大片绵延不断的丘陵隔着,这才是右翼大军最大的依仗了。
远方的那些银甲骑兵,很多人脸上都露出忌惮的神情,从头部到脸部到战马,人和马都被坚固的铠甲所覆盖着。
如果光是重甲在身也还好,但每个和枪骑兵交过手的察哈尔将领都不想经历第二次,原因当然不只是重甲那么简单。
那种如山峦,如冰冷的巨石碾压过来的感觉,实在是叫人感觉在与枪骑兵交战时完全处于弱者一方的地位,不仅弱,还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任何反抗都是无谓的,一定会被枪骑兵的方阵给一击而碎,重压之下,哪怕是十倍于枪骑兵的兵力,也完全去失了战胜的信念。
几乎每个与枪骑兵交过手的察哈尔将领都是一样,在很长时间内他们都完全无法恢复。
眼前的枪骑兵最少有好几百人,其实主要构成还是龙骑兵为主的骑队,但对察哈尔人来说这两者很难区分。
所有人都象是冬天时掉在海子里,全身都是彻骨的冰凉。
“撤!”脑毛大毫不犹豫的道:“趁着和记的人还没有发觉,全军立刻回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