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开口上尊号时,也只是用公议和启示这样的话,完全没有赐给尊号的活佛的威仪。
事实上,所有人都知道张瀚这个尊号是实至名归,完全是自己争取来的,不是任何人的封赠或施舍。
如果这个喇嘛胆敢摆出一封赐给尊号的姿态,张瀚绝对可以叫他见不到明早的太阳,并且会连累相当多的佛寺和喇嘛们。
在这种时候,张瀚只能摆出谦虚的姿态,他按着两手,大声道:“此事我不敢当。”
“大人不敢当,有谁敢当?”银锭此时出现,横刀在马前,怒声道:“天可汗就是草原之主,也是汉人与蒙人之主,尊贵之处超过了所有的蒙古汉,也比大明的王更尊贵!”
炒花振臂道:“天可汗万岁!”
“天可汗万岁!”
顺义王紧接而上,矮胖的身体在半空跳起来。
更多的蒙古台吉都跟上了,喇嘛们都俯首躬身,似乎要趴伏在地上。
接着顺义王带头,所有的贵族台吉都两手按地,跪伏在地上。
按此时的说法,张瀚已经是当之无愧的草原之主,尊号在所有大汗之上,所有的台吉之上,所以在此之前那种主客难分的尴尬局面已经被破解,张瀚就是草原之主,当之无愧的草原第一人。
在这种时候,没有任何蒙古人敢站着,他们纷纷趴伏在地,嘴唇触地,用最尊贵的礼节来表示对张瀚的臣服和尊重。
在这时所有的汉民也有些迷茫起来,他们不知道是按和记的规矩对张瀚行揖拜礼或军礼,还是跟蒙古人学,也这么跪下行礼?
还好孙敬亭等人都在,见状都下马拱手,大声道:“我等拜见天可汗。”
所有的军司人员也有样学样,一起道:“拜见天可汗。”
更多的吏民百姓和军人们或是拱手,或是揖拜,都道:“拜见天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