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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象南渡太子案,闹的沸沸扬扬的原因就是认得太子的大臣也没有几个,多半的人只是远远看过一两眼,相貌相似的少年很容易仿冒。

草原上的大汗们却是经常在各牧场之间转悠,不要说贵族和将领,普通的甲兵和牧民也经常见到大汗,不稀奇,不陌生。

看到堂堂却图汗给汉人大官当导骑,不少蒙古老人眼中立刻泛起了泪花。

却图汗虽然其实只是外喀尔喀的一个大台吉,但在红教喇嘛上过尊号之后也可以说就是大汗。其部下五万骑兵,甲兵人数很多,还有重骑兵,实力在西蒙古这里首屈一指。

就算是和硕特部的固始汗,也不敢说对却图汗有必胜的把握。

漠北三汗就更不要提了,对却图汗是采取守势。

现在这个实力很强的强势大汗却是在明国大官的红旗下当导骑,侧骑着马,背负弓箭,象是一个普通的蒙古甲兵。

很多老人流泪,青壮年的牧人们把拳头握了再松,松下来再握,甚至有不少人按着腰刀或是抚着手中的骑弓,但敢于张弓的却是一个也没有。

不说那几千甲光耀眼的龙骑兵,和记还有一千多更恐怖的猎骑兵就在各部的蒙古包四周来回的奔驰戒备,那些骑兵装备精良不下于龙骑兵,身上的武器更是精良的吓人,叫蒙古人接受不了的就是其中有相当多的土默特人的甲骑,现在他们换了装束,甚至有不少人还改了汉姓汉名,就混杂在猎骑兵中,身后一样披着大红披风,用得意和警惕的眼神看向这边的同族兄弟,似乎稍有不对,他们手中的火铳和刀枪就会向着同为成吉思汗后裔的同族兄弟们劈砍过来!

是的,这帮家伙连弓箭都弃之不用了,按和记的人的说法,蒙古人的骑弓也就能打打黄羊和獐子,射雕都得用专门的射雕弓,战场上骑弓屁用没有,只要是有甲胄在身的人就根本不畏惧蒙古骑弓。

所有的挟骑弓的蒙古甲兵都将骑弓弃用了,留下来也不准备当战场上的兵器,可以自己平时把玩或是射猎,军方高层不会那么不近人情,然而每个人都必须学习在打放火铳。

这帮家伙学的也是很快,但他们马腹两侧都插着火铳就知道了,没有男儿当兵之后不喜欢更强力的武器。

玩情怀的多是小资,战士们可没空把玩情怀这种奢侈的东西。

在战场上人家武器比你强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出来玩,火铳下发之后,这些蒙古骑兵都是第一时间学习打放,并且从早到晚的练习。

然后就是练习队列和服从,从一点一滴的细节把这些桀骜的家伙融入和记内部来。

对这种任务张世雄没感觉丝毫困难……真的桀骜不驯就誓死不降了,要么死在战场上,要么也不会来和记混饭吃。既然过来了就老老实实的听从军令,不服从的就有军法,从张瀚下决断到蒙古人陆续入伍不到两个月时间,最少在猎骑兵内部,这些蒙古人已经被调教的相当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