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洪大台吉思索着道:“阿成台吉说的有道理,张瀚确实没有什么必要在这种时候逃走。”
卜石兔汗并没有表态,其余的台吉们将信将疑,只有习令色向塔布囊道:“塔布囊,你以前见过张瀚吗?”
塔布囊道:“在青城时见过他好几回,我不会认错。”
阿成语气平淡的道:“塔布囊你见他是在远处还是近处,可曾在近处说过话?”
塔布囊一滞,说道:“没有在近处见,但也不是太远……”
“嗯……”阿成点点头,说道:“这说明你还是有可能看错。”
塔布囊脸涨成猪肝色,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习令色这时又道:“阿成台吉说的有理,但塔布囊当了十来年尖哨,从未认错过人,他自己也没有觉得认错。”
阿成笑道:“平常时塔布囊当然不会认错人,不过现在每日都充当尖哨,昼夜都在外埋伏,人是很疲劳的,加上立功心切,认错了也不很奇怪。”
阿成又接着道:“这事十分要紧,要确定之后才能决定底下的大事。”
卜石兔汗道:“要如何确定?”
阿成道:“事情十分重大,需要时间。”
在座的人到是都赞同,白洪大台吉道:“阿成台吉老成持重,就按他说的办吧。”
一时众人都起身,躬身向卜石兔汗告辞,塔布囊也被人搀扶着出去,他看到卜石兔汗还是盘腿坐着,右手撑着下巴,一脸不高兴的神情。
塔布囊出来后,一时没有人理他,身边全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但是台吉们都是自顾自的离开,没有人和他说话,只有习令色瞟了他两眼,接着便是一样离开,塔布囊感觉身上有些发软,他盘腿坐了下去,倚在汗帐边上,太阳很热,却是晒的他很舒服。
黄昏时,有几个牧民骑马过来,摇醒了睡梦中的塔布囊,告诉他,阿成台吉要见他。
塔布囊摇摇晃晃的起身,他的战马也十分疲瘦了,有个好心的牧心给战马喂了些豆料,战马看起来比塔布囊要精神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