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条巷子,转瞬即至。
张春牛家已经挤了一院子的人,不少人手里都提着点心匣子,里头放着糖糕一类的点心,不值什么钱,不过若是在一两年前,怕是人们都不一定备办的起。
“各位不必急,我说的很清楚了。”张春牛也和卢大富一样穿的灰色的军袍,胸前两排铜扣,下摆并不很长,衣袍式样较为紧凑,和箭袍又有所不同,式样更加好看,不过卢大富腿上是红色的裤子,再配长靴,张春牛却是灰色裤子配长靴。
两人相同的就是都在胸口有姓名标牌,肩膀两侧是铜牌,上面是一面军旗的图案。
“春牛,”卢大富一看就高兴的笑骂道:“你狗日的也是旗队长了。”
“你狗日的怎么刚回来!”
张春牛奔过来,两个汉子搂在一起,互相拍着肩膀,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一院子几十号人,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这两人,商团兵在人们心里比官兵要精锐的多,也更加受人敬重,能在商团兵里当上军官的更不是寻常人。
卢大卢三卢四和旁人一样,把手装在袖口里,眼巴巴的在一旁看着,卢大对两个弟弟道:“不管怎样,俺也一定要当兵去。”
“俺也是。”
“二哥说啥也不管用,俺一定要去。”
张春牛和卢大富打了招呼,又向他解释道:“我现在调在辎兵营,上头还把赵世文调过来当了咱们的头头。”
“他?”卢大富吃了一惊,说道:“堂堂司把总来管辎兵?”
“嗯!”张春牛嘿嘿一笑,说道:“好歹咱也是鸟铳旗队的,如果不是上头重视,咱是打死也不能到辎兵营,升旗队长也不行。后来听说辎兵营要大搞起来,连司把总也调过来了,俺才同意调走。这事儿,不少人都不知道,咱们这一批是最先进去的人选。”
卢大富道:“为啥要大搞辎兵?”
“这,我也不知道。”张春牛道:“辎重原本归后勤局管,现在改为平时与后勤局合作,战时接受军令司和主将的指令,辎兵原本不到一个司,现在听说要扩编成四个司,整整一个营,咱们赵把总直接成了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