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大牛紧紧自己的两手,指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的脸绷紧了,两眼凝露出杀气,在大踏步经过杀人的地方时,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低着头。
……
“张东主,这位便是李国宾李先生。”
李大用和马化先介绍过后,张瀚拱了拱手,笑道:“李先生。”
李国宾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京城来的土著,面容白净,眼神伶俐,张瀚话音未落,他已经抢上前一步,一揖到地,躬身问好:“在下见过张大人。”
张瀚笑道:“李先生称我一声张东主就是了,不必太过拘谨。”
他又道:“李先生在京师,每日见的不是阁老便是部堂,要么就是公侯伯爵,我这般的官职,在京师大约真的排不上号。”
李国宾笑道:“要说官职,京师实职的九品官亦是有权势的,那些世袭的武职,纵是二品三品,家当败光了,子弟穿着红袍却三餐不继也是有的,张东主在这里却是等若公侯,在下岂敢拿京师的情形相比。”
张瀚笑道:“李先生果然是长袖善舞,能言善辩。”
各人说笑了几句,这才安席坐下。
自上次张瀚到灵丘后已经隔了半个来月,短短时间内,李国宾带着灵丘铁场出来的样铁,匆忙赶回京师,然后再从京师又赶回灵丘,风尘仆仆,可谓辛苦之极。
不过这人很在乎仪表,似乎换了一身衣袍,还抓紧时间洗了个澡,此时仍然是一身光鲜的坐在席上,与各人谈笑风生。
张瀚先不曾说话,说实话他生意做到现在,还没有和李国宾这种职业掮客打过交道,更不曾和京城里的大商号有过生意往来,他发家的过程其实和普通的商号完全不同,既往的经验几乎为零。
李国宾也展现了一个职业掮客的风采,说话滴水不漏,风度极佳,把宾主的情绪也带动的很好,几句话就能叫人如沐春风。
如果说话也能排段位的话,这个李先生估计能排得上黑带九段。
“李先生,我们说了正事再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