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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张辇在内,所有在堂屋中的人都发出了惊叹声。

“这样也行?”梁兴嘴张的老大,似乎能塞进一个鸭蛋,他万没想到,张瀚这少东主耍起狠和耍起无赖来,居然比他这个专业喇虎还厉害的多?

“胡闹,胡闹什么?”

张辇当着这么多宾客,简直不知道脸往哪摆。

谁知道凤磐公的后人中,居然出了这么个惫懒人物?

滴血认亲,在民间甚有传言,不过稍有见识的士大夫可不会相信,滴血认亲只是个噱头,谁真信谁傻。

张瀚当然不是要伤张辇,也不是要真的滴血认亲,他就是拿捏张辇,匕首抵在脖子上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少年,谁都知道他当真是凤磐公的后人,你不信,来滴血认亲吧,你真的连这个面子也不给,少年手一抖,干脆自杀在你的大本堂上,好吧,你蒲州张氏,张四维,还有你张辇的脸往哪搁?蒲州张家二百年来的家风岂不丢的精光?你张辇再软硬不吃,你敢到地下和祖宗解释一下这件事为什么弄到这般决裂的地步吗?

看着抵着匕首的张瀚,张辇突然叹了口气。

……

张辇当时转身进了后堂,可谓拂袖而去,过不多时,就叫张学曾进去。

半个时辰之后,张学曾一脸高兴的跑过来,到了近前就拉张瀚:“瀚哥儿收了匕首吧,那边祠堂开了,咱们到祠堂说话。”

张瀚抬头看看张学曾,对方挤眉弄眼的道:“二太爷说身子不爽,还是不必滴血认亲了,叫你给凤磐公和你曾祖父上香,然后他有一封书子给你带着。”

说话间张瀚已经被这人拉起,两人向四周的宾客告声罪,一起了出大堂,身后是沸水般翻滚的议论声,所有人都想不到,今日来参加张家的宴席,居然还能看到这样的一场大热闹,这一趟真是超值,回家后很够和家里的子弟吹上十天半个月的。

“这就完事了?”梁兴和杨秋对视一眼,杨秋突地道:“梁兴咱回去后,还是跟着这少东主继续效力吧,俺觉着他是有成色的,咱跟着他,将来怕也有个好下场也没准。”

梁兴虽是没说话,还是猛的点了点头。

从大本堂出来,张学曾拉着张瀚,两人一溜烟进了祠堂,一路上还是有不少看热闹的,对着张瀚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