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瀚的话很简捷明了,没说多久就说完了。
张学曾脸上神色有些怪异,他没想到,张瀚这般年纪,居然已经学会对张辇诱之以利。
话和事都很简单,张瀚请求蒲州这边的保护,每年会送两千银子过来,算是归宗之后对家族的贡献。
第23章 嫉妒
一般的大家族是不分家的,田产,店铺,各种杂七杂八的收入都拢在一起,然后按各房人头来分配,谁有分配大权,谁就是这个家族的老封翁,甚至是家族的族长。
蒲州这边,据张学曾说,田产还有近两万亩,以张家累世官绅的积累,张四维曾任大学士时攒下来的家底,这田亩数字并不算多。
如果朝中有现任的三品以上官职的族人,田产还可以大量增加。
朝廷在万历十年时曾经由张居正主持清丈隐田,等于是从勋贵们口中夺食,当时几年时间清出隐田一亿多亩,加上条鞭法将丁银摊入地亩,朝廷收入也因此大为增加。结果张居正一死,张四维带着头清算,其实维护的还是自己家族和整个阶层的利益,至于大明的财政问题,他才懒得考虑那么多。
万历也是个棒槌,张居正打的好基础,只要他守成都很好,结果朝令夕改,大好局面毁于一旦,自己又大派矿使税使,皇帝用非法的手段捞钱,见识手腕也不过如此。
除了田亩之外,还有一家当铺,一家钱庄,一家绸缎铺和杂货铺,张家也放些高利贷,不过规模并不大,毕竟现在底气不硬,有些事不好做的过火,否则出了事的话,地方官可不会真心帮着遮掩。
整个蒲州张家的年收入,大约也在万两左右,如果能增收两千,张辇想来会心动。
“和二太爷说,我现在还没有做起规模来,做起来,少不得要他的荫庇,银子会越给越多。”
张瀚这样也算另一种形式的归宗,别的房头都在蒲州这里,有人帮着料理钱庄,有人管田产,最后张辇负责分配一年的收入,张瀚这一房说迁回来,或是把家产计入公中都不可能,这样每年贽送银子的方法,倒也不差了。
张学曾点了点头,说道:“难为瀚哥儿你有这心,也罢,我就舍脸再走一回。”
“晚辈就在大本堂外头等。”
这时候也没有人来为难,张瀚一行人跟着张学曾,顺利走到大本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