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今日的孙享福,身份地位已经大不相同,想当初他跟虞秀儿成亲的时候,前来贺喜的,不过是十来桌客人,还大多是幸福村的农夫,现在,却是要将望江楼包场,才能安排的下客人。
“老爷,姚大家和李大家各自排了一些节目,说是要在午宴的时候献给大公子和大小姐,就算做是她们的贺礼了。”
现在,想请姚红袖和李香蝶专门上台献艺的价格可不低,能得他们独家排的一个节目,已然是十分难得,不过,名义是献给孩子的,实际上,却是给到场的宾客看的,因为孩子们太小,根本就看不懂,倒是今天前来贺喜的宾客有耳福了。
“她们有心了,回头我会去向她们道谢的,另外,德叔,您这么大年纪了,叫我老爷,总让我感觉别扭,您喊我东主,或者像村民们一样喊我村长也行啊!您的户籍,我可是给您放良了,也别自称老奴了,老夫,老朽,老汉,都成啊!”
虽然孙享福的心理年龄有三十多了,但这具身体才二十来岁,被人称为老爷,让他在心理上始终接受不了,略带抱怨道。
“这可不行,府上人不少,得有些规矩才好,老奴是管家,必须带头执行,老爷您习惯就好。”
孙享福无奈,就是他自己家里人的思想,都不那么好改变,更加别说那些本就不想改变的家族了,看来公民制度的第二步,不是那么好实行的,思想教育宣传跟不上,强行改革的话,是会出现很多反弹的,到时候一旦流产,往后想继续改革就麻烦了。
太阳才出来,便有带着礼物的客人赶到了,是杜如晦的两个儿子杜构和杜荷,箱箱笼笼的拉来了一大马车的礼物,倒是叫孙享福有些不好意思收。
“两位杜公子快请屋里坐。”
孙享福免了二人的参拜礼,将其迎进了客厅,顿时便有府上的侍女给二人倒了奶茶来,杜构的年纪比孙享福小不了多少,早已经出仕为官,其弟杜荷则是只有十来岁,进了孙府的客厅之后,便四处张望,见了侍女端上来的奶茶,都没跟孙享福客气一句,便自顾自的端起来喝了起来。
历史上,杜家这两兄弟的命运可不好,杜荷是李承乾谋反案的主谋之一,还把兄长杜构给牵连了,导致杜构也流放岭南,死于边野。
对于自己这个还不太懂事的弟弟,杜构是一阵无语的,拱手向孙享福道,“家父本想亲自前来都督府上贺喜,却因身上疾病还未根除,不好出门,特命我兄弟二人前来,为都督家的公子,小姐贺喜,祝孙都督府上的公子和小姐,身体康健,一生平安。”
闻言,孙享福笑道,“呵呵,那本督就代犬子和犬女多谢莱国公美意了,对了,听说陛下昨日去贵府探病了,可有什么交待?”
杜荷闻言,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答道,“陛下说,此正值大唐用人之际,让家父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来日,还有大事相托。”
孙享福闻言,便知今日杜如晦这么客气,送了这许多礼物来了,再度笑道,“莱公德才兼备,合该为国重用,相信来年开春,便能重临朝堂了。”
“这还要感谢孙都督的救治之恩,昨日府上收到帖子之后,父亲就说,让我二人今日早些来,府上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可吩咐我兄弟来干,另,还要一封书信让在下带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