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诗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柳木背的这首诗在大唐也要一百多年后才出现。
一首诗就让独孤兰若泪流满面。
柳木的收藏品当中,有珍宝,但还有一件衣服。独孤兰若知道那是柳木第一细麻布衣,衣料还是当年李夫人张初尘因为香洗所给。是柳家大娘柳如烟一针一线为柳木缝制的,柳木从来没穿过,一直收藏在一只檀木盒内。
独孤兰若不知道的是,事实上这是柳木对大唐的第一份记忆。
“给三娘一个解释。”独孤兰若再次问道。
柳木依然背对着独孤兰若:“这件事情事实上是我错了。”
柳木说自己错了,因为自己前世是自己吃饱全家不饿,老婆没娶,也没有弟妹。所以脑袋之中根本就没有身为兄长的自觉。
“给三娘一个解释,那怕是编的。”
柳木这才放下手中的工具伸出双手:“夫人可曾见过泾阳码头上那些扛包的人。”
“见过。”
“双手扛起货物才能够挣到养家的钱,若放下家中还在等饭。人只有一双手,是用来抱紧家人,还是抓紧货包呢?”
柳木讲完后独孤兰若微微思考后就明白其中意思。
“夫君,你果真不凡。改日我会再问你,你对我有几份真情在。”说罢,独孤兰若转身往卧室走去。
柳木转身冲到门口:“你脑袋里长的是什么,你讲不讲理。”
“不讲理!”这次换成独孤兰若没回头,可她脸上是却是忍不住的笑着。
柳木气呼呼的将门重重的关上,用力的在刨着那块木板。旁边的已经摆了好几根,用在用水泡着,壁炉里火呼呼的在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