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不敢说。”崔一叶跪坐在垫子上低声说道。
姚思廉笑道:“无妨,说错了我等帮你指正。”姚思廉知道崔一叶是崔家下一代较优秀的几人之一,而且又是嫡孙,必然是重点培养对象,此时也不介意卖崔君肃一个好。
诸亮也表示,崔一叶可以随便讲。
崔一叶依然低着头,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崔君肃催促道:“不用斟酌用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叔父,几位长者。一叶想说的是,你们谈了这么久,却是无用。”
“什么?”崔君肃心说,好不容易自己代表崔家与秦王府谈好了一系列合作事宜,特别是一些政治上的态度,怎么能说是无用呢。
崔一叶深吸一口气,心说反正已经开口了,不说也不合适。所以崔一叶说道:“几位长辈谈的再好,柳木没得到实际的好处,明天就能翻脸。如若是想随便打发一点就能解决,怕是很难收场。”
诸亮轻轻一拍桌子:“这事还由不得他胡闹。”
崔一叶双手一拱:“令公子自贬身价,去三原作一个书吏且被拒绝,而令公子正好顺水推舟,便没去。如诸公依旧这般,晚辈作不了家里的主,但晚辈还是能作自己的主,晚辈退出,晚辈相信精诚所至。”
崔一叶说完便低下头不再言语。
诸亮不信,正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却见另外三人都直起身来。
“三位有话说。”
崔君肃、高俭、姚思廉也很意外其他两人的反应,相互一抱拳,都请其他人先讲。最终还是崔君肃先开口:“一叶在言语上冲撞长者,我代他道歉。但他的话中有理,细想起来也谁,谁凭什么能进柳木的工坊?”
“这事,是他挑起的。”诸亮不解。
“又如何,他只说促成程将军与崔家的婚事,与崔氏与秦王府并无关。所以我也认同一叶的话。”姚思廉也支持崔一叶。
高俭是这其中最冷静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