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静笑骂:“装神弄鬼。”他却没有半点紧张,大步走进那屋内。
屋内,一少年正在坐在一炉前,炉上架着铜锅,水还没有开。旁边矮几上放着有羊肉,还有芝麻酱等物。
“似非待客之道,小郎君是诱本官至此。何意?”
坐在这里的正是柳木,身体起身一礼:“失礼之处请窦长史见谅,但您必不虚之行。”
“请!”窦静已经五十岁,面对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他回了半礼。
坐下后,窦静开口说道:“此炉极善,闻长安百姓仅需要百文则可一家人温暖过冬。”
柳木将身旁的一个小巧的木制小模型从矮几上推了过去:“此名曲辕犁,是现用犁的三倍功率。同样的牛力、人力,可犁三倍田地,而且至少深五成。”
窦静只看了一眼便平坐,他很清楚此少年故意引诱自己前来,必是另有他意。
所以窦静开口说道:“你想要什么,本官替你上表圣人,此犁如你所言那般,本官有信心保你一个县男之爵。”
柳木笑着摇了摇头:“水已沸,不如品尝些羊肉。”
“好。”
看面前这少年似乎不满意这个条件,窦静也不急。
“并州前任大总管,是前隋窦抗,也是您的本家长辈,同出自河南窦氏三祖房。现并州却没有大总管,您身为长史却管着一些大总管的事。而且带兵的,只是一个寻常的武官。”柳木主动开口,窦静只是点头认可。
因为这些不算是秘密。
此时,窦静只是在想,面前的少年是谁,是那一家的公子。
“有何直说,我保证无论你说什么,话不传六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