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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武帝三年,左相魏京以妇人乱政为由,进谏武帝,要求废后,君臣奏对之时,武帝只说了一句话,便令魏京心服口服,再也不提此事。”李易看着魏姓老者问道:“武帝当时是如何回应左相魏京的?”

齐国三皇子闻言怔了怔,随后脸色微变。

百官之中,有不少人当即变了脸色,李县子这是怎么了,居然问齐国文宗齐国的事情,这不是摆明的送分题吗?

“一派胡言!”孟姓老者皱了皱眉说道:“武帝三年,齐国建国不久,文景皇后贤良淑德,何来乱政一说?”

“咳,孟大人,李县子没有信口开河,确有此事。”齐国三皇子轻咳了一声说道。

孟姓老者眉头更皱,“此事为何史书上从未有过记载,又是出自哪本经义?”

“此事乃是皇族秘闻,所涉书籍,已被尽数销毁,孟大人不知实属正常。”齐国三皇子摇了摇头说道:“孟大人不必再问了,继续吧。”

……

……

立政殿中,齐国使臣和景国百官今日终于见识到了他们这辈子看过的最别开生面的辩经。

按照经义论辩的常规流程,大都是一方提问,对方回答,然后提问的一方抓住另一方的漏洞展开攻击,场面激烈,唾沫横飞,最后总会有一方被问的哑口无言,主动认输……

然而今日的情形却全然不同。

李县子从不让这位大文宗阐释经义,也并未像最开始之时提问那种古怪问题,但所问却更加刁钻,一代文宗,居然回答不出来他所问的问题出自何处,何谈阐释义理?

就连弘文馆几位大学士都怀疑那是李县子肆意编造,可当那宦官从弘文馆中翻出原文时,众人也只能互望一眼,用看怪物的目光望着他。

他居然连如此偏门的经义都记得,大文宗就算是再博闻强记,也不可能将千百年来的所有经义都记住,此时也只能将这口气憋在心里,所问问题越发犀利,朝堂之上那些大儒纷纷皱起眉头。

然而结果也让众人吃惊不小。